被人坑多了,总得长点脑子。
江梨第三世被太子妃直接坑到死,外带其他侧妃甚至侍妾都想过来踩上一脚,一直到临死前才稍微有些明悟。
除开太子妃手段高端,坑她毫无预兆之外,其他侧妃或侍妾想要坑她时,多半都先会对她十分亲热。
莫知容自从问了江梨那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后,接下来的几天整天缠着刘安安,姐姐长姐姐短,恨不得连自己的铺盖都搬过去和她同吃同住。
江梨冷眼旁观,只觉得自己第三世死得真是一点都不冤。
这么明显的异常都看不出来,不活该被人啃得连渣滓都不剩么?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会那么的出人意料。
事后按江梨回想起来,大概莫知容打的主意,是那人会鬼鬼祟祟的收下自己的东西,然后顺理成章的将之据为己有,接着自己就好在评选时一举揭发,顺带还能坑刘安安一把,把黑水泼去她的身上。
但人呐,总是喜欢以自己的思维,去忖度别人的举动。
能当上太子侍妾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要坑人的时候好歹也会做做功课,看看对方是个什么喜好可能会有什么反应之后才会下手,莫知容对此则一窍不通。
大概是嫡母没教过,自己的亲姨娘也没这天分。
文昌御史家的五小姐,在自己房中突然多出了一篇诗稿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它拿到了典仪面前,当面剖白,第一这不是自己惯用风格,二来这不是自己常用墨水,三来自己心高气傲,才华横溢根本没必要拿别人的东西来顶缸。
末了还当着典仪的面把那篇诗稿摔在地上,豪迈放言:
“这种东西,就是给我我也看不上,想要栽赃陷害好歹拿点好东西来,真当我御史家的小姐眼皮子这么浅么!”
此时距离考试期限,还有整整三天。
江梨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没把口里的西瓜给喷去地上。
莫知容和刘安安双双被黑着脸的典仪叫去了堂中,江梨因为和俩人走得近,也被叫去一起围观。
“我最近是休沐回家没错,可这诗稿我从没见过,大人明察。”
——这是理直气壮的刘安安。
“是啊大人,姐姐一贯不怎么通诗书,最近背了好些东西都是背不下来,怎么可能会献诗当才艺。”
——这是落井下石的莫知容。
“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完全不在状态的江梨。
典仪大人看着一脸懵逼的江梨,又看看怯生生和小媳妇一样的莫知容,再看看气鼓鼓和个青蛙一样的刘安安,最后看看抱着胳膊看热闹的曾倩……
只觉得心力交瘁。
怎么一个两个就都不给自己省心呢。
多少个前辈努力下来才挣得女官所这么一个清净地,非要搅得乌烟瘴气的才心安是不是?
“有些事情敢做就要敢当,我把你们叫来,到底是谁做的心里已经有数了,只是想给她最后一个机会,如果有改过之心,我还能放她一马。”
女官所这一亩三分地里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很好查的,典仪不过是找小宫女来疾言厉色问了几句话,又调了最近和宫外往来的记录,大致就明白了。
莫知容第一个跪去地上。
“大人,念在刘姐姐初犯,请饶她一回。”
刘安安莫名其妙的看着莫知容。
典仪嗤笑一声。
“她我自然是要饶的,只不过是你,栽赃陷害,还妄图作弊过关,我该罚哪一项呢?”
“当时你托翠叶帮你看着,那张东西是你亲手放去曾倩房中,只可惜翠叶没有帮你把好风,还有三人看到你曾今去过司画所曾倩房间,她不敢和你说,但和我可是说得明明白白,需要我把那三人也带过来与你对质么?平日你就喜好嚼舌根,刘安安如何对曾倩不满,如何嫉恨她人才华这些话,你没少说吧,需要我把那些听过你说这话的人,都找来与你一一剖白么?”
典仪身边伺候的姑姑走过来,带着个抖似筛糠的小宫女,竹筒倒豆子的把莫知容到底是如何交代托谁传话到底递了些什么东西进来的事,招了个干干净净。
除开陷害曾倩一事,姑姑还给典仪递了个残旧的本子。
“前朝的玲珑九珍棋谱之四,你倒是真想去给公主当伴读。”
典仪随手翻了翻,又是一声冷笑,把残谱丢去了莫知容面前。
“这大概花光了你姨娘所有的积蓄罢,只是你让你姨娘买东西之前,怎么也不打听打听,女官所里留有的玲珑九珍棋谱,只缺了第八本呢?”
一番话说下来,典仪压根就没给莫知容喊冤枉的时间。
莫知容面如死灰。
江梨突然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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