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析,最后结晶出来的才是人吃的盐,就像有些草药明明有毒,但经过某些特殊的加工,就变得没毒,还能治病。这盐也是如此,这世上万物都是为人准备的,只要找到正确合适的方法,这天地万物都可以为人所用,区区制盐之法…小道而已。”看着吕县令满眼的迷茫,陆凡就知道刚才的话白说了。
“这么说您知道怎么把能吃的盐从毒盐中取出来?”吕县令回过神激动的问道,同时田煜和左釜丞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陆凡直接给了确切答案,当然也不忘装一下逼,努力演出一副高人的形态,“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制盐是小道…小道而已嘛”。
不光是吕县令满脸喜色,就连田煜和左釜丞也是一脸灿烂。吕县令想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脸憋得通红,急得直搓手。在陆凡面前来回踱步,像拉磨的老驴。他低微的身份制约了想知道秘方的激情,小小县令给不了这位陆县子任何承诺,化废为宝的点金手段,这里面有太多的利益,绝不是他一个县令能参与的。
而田煜和左釜丞的想法,陆凡是仙人高徒,名门之后,这段时间只显露微微一角,已让人惊为天人,要是全露出来,得有多大的本事。两人对陆凡的钦佩,又再次提高了一个档次。
“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不配知晓秘方,求陆县子可怜我等困苦,容在下,向田将军禀报此事,县子必得朝廷表彰,公子善行也将传扬天下。”
之前献上了那么多东西,一直都是有去无回,所以陆凡对赏赐已经没了想法,当然制盐方法是一定要交代的。
陆凡在低头沉思,四周的人都眼巴巴地等他的决定,毕竟这是一个重大的事。想想就明白,能凭空弄出盐的秘方,谁不看的跟命一样似的,岂能轻轻松松就告诉他人等了很久陆凡仍旧未能作出决断,吕县令脸上流露出失望之色。他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能强求一位县子所难,再说这是人家师门秘技,不愿外传也在情理之中。
陆凡他抬起头,看看四周那些迫切的眼神,淡然一笑道“我从未想过区区食盐对你们,对大唐是如此重要,以前总觉得不过是一种佐料而已,有它无它对天下损害不大,只影响口腹之欲罢了,现在才知道盐的损益竟关乎天下人的生死,大唐的盛衰”。他之前还想着靠制盐赚钱,现在不禁感到有些难为情。
“陆县子…您…您是答应了,感谢您为天下人做的善举,”吕县令满脸惊喜,扑身就拜,一时间,满场只有陆凡站立,其余诸人尽皆下拜,就连田煜和左釜丞也行了一礼。
“吕县令…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你们想学,我教会大家就是,又不是有多难的事”。
吕县令在得到确切的允诺后,急不可耐的催促陆凡,写出制盐所需的各种工具材料。写好后两个全副武装的辅兵,拿着纸卷骑着马,窜向神策军大营,当然…还带走了陆凡一袋盐当证据。
眼看着吕县令如此着急,陆凡劝说道“吕大人…这事不用着急,反正我答应了,晚个一天两天的也没事。”“陆县子有所不知,早一天制出盐,大军便多一分战力。金狗又进关了,不能眼看着这些杂碎张狂。总有一天,我们要把这些金狗杀个干净。靠醋布做吃食,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醋布…?”陆凡很早就听说过,但是一次都没吃过。旁边辅兵赶紧抽出一条醋布递给他,四指宽的布条,硬梆梆的,就像晒干的海带,黑乎乎地散发着发馊的酸味。“我靠…”,陆凡发出一声惨叫,这人得口粗到什么地步,才能吃下这东西煮的饭菜?难怪不光是吕县令和这些辅兵,就连田煜和左釜丞见了自己的精盐,都会如此激动,听自己答应教他们制盐,辅兵们全高兴的哭了,一条条硬汉哭的像月子里的宝宝,还不能上去劝,谁劝揍谁。
也罢…制盐就制盐,能帮到他们总是好事,反正已经为朝廷贡献了那么多东西,也不差这一样两样的。陆凡和田煜商量,就在这里过一夜,吃过晚饭,陆凡长长打了一个哈欠,这几个月来的疲惫仿佛一下子从骨头缝里钻出来。他身下铺着厚厚的毯子,靠着火堆,听几个辅兵叽叽喳喳的笑着,谈论着他那些精盐的事情,慢慢的居然和田煜.坐釜丞靠在一起,就在城墙上沉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