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喜叔就是二狗的亲人,是二狗的叔叔,大名叫郭春喜。
“这几天喜叔老找我打听二狗的事,我就说跟以前一样,他老是跟我磕磕巴巴的,好像瞒着什么事,我琢磨着去看看他,真有事我们也好帮衬着点。”
等兵子说完,我心里一动,捉摸了一会说:“可能是因为二狗的事。”
兵子给我发了根烟,边抽边说:“二狗怎么了,他不是在津门好好的吗?”
我点燃了香烟,想了想还是把上次津门的事情跟兵子说了一遍,旁边本来陈雪并没兴趣听这些,但我讲着讲着,她也凑了过来。
“竟然有这事?!”
兵子听完了我说的话,眼睛瞪得溜圆。
“这个二狗,下次见了我非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我摆摆手,说:“都过去了,而且二狗还……”
后面的话我没说,只是面色黯然了下来,虽然我话没说完,但兵子一看我脸色,也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他丢掉烟头,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他跟我说:“退圈退的好,他狗娘的孬种,你要是再在这个圈子里待下去,指不定那天你也成独臂大侠了。”
我没说话,心事重重,人情都欠下了,我现在想退圈,哪有那么容易?
我从店里拿了几条烟几瓶酒,兵子买了些水果鸡蛋的,我们就去了喜叔家里。
喜叔是修摩托车的,四十多岁,早些年娶了个来石门打工的农村姑娘,又生了两个女儿,现在两个女儿也都大了,在我们本地上班。
如果不是有二狗这个牵挂在,喜叔的日子倒也算自在。
我跟兵子是中午去的喜叔的摩托车摊,一个老区的二层小楼,一楼的正面连墙都没有,就只是个破旧的卷帘门,门里面就是喜叔修摩托的地方,两边还各有两间房,一间房堆杂物,一间房放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车胎,配件之类的。
这栋二层小楼的二楼,就是喜叔一家过活的地方。
大中午的,家里只有喜叔跟喜婶子,老夫妻俩正吃着饭,看到我跟兵子大包小包的来了,喜叔赶紧迎了出来。
“来就来,干嘛还带这么多东西!”
喜叔忠厚的脸上挤满了埋怨的表情,同时招呼喜婶子:“还坐在那干啥,赶紧添几个菜去。”
喜婶子吃了一口饭,放下碗筷后不情不愿的去了厨房。
对我,兵子,二狗,我们三,喜婶子就从来没摆过好脸色,说来也是,我们都属于那种不着四六的人,能指望别人多待见我们?
喜婶子去做饭的时候,喜叔把我跟兵子请上了桌,还倒了酒。
喝了点酒,寒暄了一会,我跟兵子对视一眼后,我问喜叔:“喜叔,你最近有没有二狗的消息?”
喜叔张了张嘴,忠厚的脸上写满了愁容,眼神也有些躲闪。
另一边,厨房门口,喜婶子拎着菜刀站在那,并用菜刀指着我跟兵子说:“别跟我提那个不长记性的狗东西,以后我们家就没二狗这个人,你们以后也少来,我们家招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