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性子太过的骄傲,让他又生气的很。
而她在这段日子的锻炼中,好似并没有气馁,而是像是寒梅一样,在严寒中盛开的更加的旺盛。
坐在床边,坐在司马雅兰的身边,赫连莫野轻轻的执起她受伤的手。
眸光,在黑夜中,满是深情。
这样的情绪,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有气无力的说着,似乎真的迷茫了。
司马雅兰听不到赫连莫野的无奈,只是熟睡着。
在她的身旁,还有每夜陪在她身边,和她同塌而眠的小荷。
看着能和仆人相处的如此好的司马雅兰,赫连莫野摇摇头,真的有些搞不懂司马雅兰。
她不是高傲吗?
不是野蛮吗?
不是任性的不可理喻吗?
不是欺负奴才吗?
怎么对她的这个婢女,就像是姐妹一样,那么的在乎,没有丝毫公主的架子呢?
那日初见,她对他的鄙夷,是另外一个她么?
赫连莫野清楚的知道,当时的她,就是现在的她。
只是似乎变动了些什么?
轻轻的抚摸她受伤的小手,看着那在黑夜中不清晰的容颜。
他掏出了他带来的上好的冻疮药,开始小心的给她上药。
她本该高高在上,享受着被别人伺候的生活。
是他打破了那一切,给了她所有的折磨。
鲁桑有句话说的对,他爱她吗?
无数次,他也问自己,他爱这个女人吗?
他苦笑的摇头,不知道自己爱不爱。
因为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恨透了她的跋扈,所以想要将她掳来好好的教训。
可如今呢?
一切好似都变动了。
“嗯——”
赫连莫野给司马雅兰上药,弄痛了她。
睡梦中,她婴宁了一声,小眉头也疼的蹙在了一起。
赫连莫野惊的赶忙放开了她的手,见她没有醒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偷偷的看她,他不想被她知道。
见司马雅兰继续睡睡,赫连莫野又执起她的小手,继续为她上药。
只是,她的伤口好似太严重了。
没碰触一次,她都会婴宁一声,眉头都会紧蹙。
“疼——”
迷糊中,她一个单音。
他听在耳朵里,心脏满是抽搐。
或许,他错了,不该让她做这些事情,不该这么折磨她。
将她的小手放下,他将冻疮药也放在了一旁,这才离去。
在离去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次日,天际鱼露白肚,司马雅兰悠悠的醒来。
那刺目的阳光,让她怎么的都不能在熟睡。
也或许是手上的冻疮让她疼的了无睡意。
起身,不想惊扰了小荷,却被空气里的香气惊住。
那味道——
她瞪大了瞳孔,防备的巡视四周。
发现四周并没有她担心的人,她松了一口气。
“难道是我错觉了?”
她呢喃着,穿好了衣服,穿好了鞋子,准备去做早饭。
可还来不及迈开步子,就发现了桌子上的白瓷瓶。
那精致的白瓷瓶,一看就是上好的物件。
那里面装着的东西,她大可以猜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