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服是吗?有种今晚我们来比一下结印的速度啊?”
“来啊!Who怕Who啊??”
长孙炎冰静静的听着后方两人,自以为不会被他听到的对话,无奈的摇了摇头。前方不远的地方,一名闭目盘坐着,双以一种怪异的手势结出一个神秘印记的红袍老者,正静静的坐在一块红色的毛绒座垫上。
红袍老者的身份显然并不简单,在以其为中心的四周,四名脸上不带一丝情感的黑衣西装男子,正笔直的站立着,黑色的流线型墨镜将他们的双眼完全遮挡住,长孙炎冰知道,这种可既夜视、又可辅助战斗的黑色墨镜是伊甸技术部的最新产品,产量虽然不多但却有绝对的质量,所以每一个在第一批就被分到这种墨镜的人必然都不会简单。
长孙炎冰恭敬的对着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行了个礼,后者微微睁开双眼,毫不掩饰的用一副欣赏至极的目光注视着长孙炎冰。
“有时候,我真想跟上官羽那个老家伙来抢你这个弟子,真是不知道那家伙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分,居然能收到你这么一个结界师中的天才。”
这名老者微微叹了一口气,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长孙炎冰闻言,脸色却并没有什么骄傲与喜悦之色,依然只是平静的,微微躬身的行礼回道:“李长老谬赞,天才二字实在不敢当,若要说真正的天才,我那贪玩的师弟可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李长老闻言,却是缓缓的摇头,“你错了,那个叛逆的小子也许在某一点上,确实是个天才。但是他那最本源的观念却注定了他不会是一名合格的结界师。去吧,你师父那老家伙就在那座山林里边。”
长孙炎冰不由得摇头苦笑,他的那名叛逆师弟,看起来还真的是被这些红袍讲师们极度的不待见呢。
山林的深处,一名老者盘膝坐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上,他的双眼不仅没有丝毫老人眼中的浑浊,反而闪烁着比大多数年轻人还要明亮的精光。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金色的大袍子,上面绣的纹路无论是较之前学徒的白色袍子,又或者是讲师专有的红色袍子都要复杂的多。
长孙炎冰慢慢的行到大石底下,对着老者躬身行了一礼,“老师。”
似是没听到一样,坐在巨石上的老者依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这样静静的眺望着远处的天空。长孙炎冰恭敬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没有丝毫的烦躁。
“来了?”
良久,仿佛是才刚刚回过神一般,金袍老者微微低下头,淡淡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最令他自豪的学生。
“是的。”
金袍老者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回复称一副双眼迷离,眺望着着远方的状态,不认识的人见了,还真可能以为这就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呢。
在发现老者似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后,长孙炎冰几番犹豫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老师,我们这次一次派出如此多的结界师,甚至还不惜劳烦多位长老联手结出大罗天界,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老者的眼神在这瞬间微不可觉的波动了一下,而这一幕则是被恰好微微抬头的长孙炎冰给捕捉到。
究竟是谁,能够令得这个素来没有多少情绪表现,仿佛永远是那么的云淡风轻的老师都有如此的情绪起伏?长孙炎冰的心中在震撼之余的同时,更是升起了一丝好奇。
同一时刻,一样是早这片山林的深处,在距离长孙炎冰以及金袍老者很远的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一名抱着一个蓝衣女孩、身上衣服残破的几乎成了碎布条的狼狈男子,出现在了一道常人难以察觉的蓝色帷幕前。
“专门摆出这么大手笔的结界吗,如果是原来的我,倒确实拿这种程度的结界没有丝毫办法,真是可惜。”
男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就像是真的在替对方惋惜一样。随后他将怀中熟睡的少女背到了背后,用左手托着少女的臀部不让她掉下来,然后他伸出了右手,在距离这个看起来没有多少杀伤力的蓝色帷幕前停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当其右手碰到帷幕的一瞬间,将会牵动整个结界的连锁反击,而眼前这个结界的规模,起码是由十个伊甸红袍讲师级别的结界师所联手布置的,可想而知其威力会有多么的可怕,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僵尸的身体是否能被这种力量给毁掉。
然而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犹豫的功夫,他的右手就已经继续向前伸去,仿佛根本不在乎,那即将到来的狂暴反攻一般。
同一时间,巨石上的金袍老者刚准备和巨石下的长孙炎冰说些什么,却是猛的脸色一变,就见其整个人在这一刻,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漂浮了起来。
长孙炎冰惊讶的见到,老者的脚下在这一刻突然延伸出了一些异常复杂的纹路,这些纹路形成了一条通道,仿佛是一条连接到未知之地的桥梁,随后他便惊讶的见到,老者的身影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随同那些仿若凭空出现的纹路一起,消失在了巨石之上。
他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甚至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既为有幸见识到寻常难得一见的“虚空画纹”而兴奋,又为金袍老者如此不似平常的样子而担忧。
“不过既然连老师都亲自出手了,想必也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吧?”长孙炎冰如是想到,却是怎都无法压抑住心中逐渐升起的烦躁。
山林的一处地方,一片空间骤然发生了强烈的扭曲,一名身穿耀眼金袍的老者,踏着奇异复杂的纹路出现在了这片地方。
他的眼前,是一片完好无损的结界,然而他的脸色却是变的极为难看。没有,这里一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