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语气听起来急切欣喜,可是声音却是冰冷的。纳古整个脑子想的都是媳妇儿在不在里面,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一个转身就走进了石室。
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地方,只装着一人一蛇。纳古进来之后,一眼就看个明白。
也许是之前被打过招呼,那黄金大蟒见到有生人进来,只是抬了抬它硕大的脑袋后,又低下头继续趴着,一双墨绿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纳古。
趴在蟒蛇身上的白发少年轻轻的从蜿蜒缠绕的蛇山上跳了下来,赤着脚走到纳古的面前。
“哥哥,你是要来带我回家的吗?”白发祭司扬起脸,面上带着微笑,一双桃花眼里泛着泪水,很是激动。
纳古认出来眼前的人是部落的少年祭司,但为什么他会叫自己哥哥?这怪异的山洞,眼前吃人的巨蟒,纳古可不会傻到认为他是和那些被装在罐子里的人一样,都是被掳过来的。
“徐飞在哪里?”纳古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现在除了徐飞,一切都不重要。
白发少年看纳古既不表示惊讶,又无动于衷的样子,佯装生气的说道:“既然哥哥一点都不关心我,那就自己回去吧!”那样子还真的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雌性。
“他在哪?”纳古挥刀指向祭司的胸口,他的眼神比刀更硬,如果少年再在这里装模作样,他会毫不犹豫的刺进去。
那蟒蛇看到有人拿着刀尖对着少年,蛇头一冲而下,对着纳古发出愤怒的“嘶嘶”声,只要它一张嘴,肯定能把纳古整个的吞下去。
“阿黄,别咬。”少年对抵着他胸口的刀尖一点都不害怕,好像是料定纳古不会伤害他。他淡定的走过去拍拍黄金蟒的脑袋,安抚住它的情绪,转头还对纳古笑着解释:“阿黄的脾气不好,哥哥不要生气。”
“外面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干的?”眼前的人个子不大,纳古却能从中感觉到极度危险的气息。
“是啊!”少年承认的很干脆,“他们都不喜欢哥哥,我就把他们都做成俑,这样他们就会乖乖听话了。”他一下一下抚摸着那些坚硬的鳞片,笑得无邪。
“我不需要他们的喜欢!”纳古觉得眼前的少年简直莫名其妙,虽然很久以前他会觉得孤单,希望得到族人的认可,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哥哥不要激动,你不喜欢他们,就让他们都做蛇床就是了。”白发又笑了,“用那些笨蛋喂养出来的蛇宝宝会更聪明呢。”
“我不是你哥哥,”纳古直视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告诉我徐飞在哪!”
“好嘛,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听我说完。”少年祭司估计是意识到纳古真的不会开玩笑,他再次爬到蛇背上,退出一个安全距离。
“我的阿爸叫瑞,阿玛叫利尔,两个人都是雄性,我出生在弃林。这样我们还是亲兄弟吗?”白发少年故意用上扬的尾调慢悠悠的说出来。
纳古听他说到阿爸阿玛的名字,心头大震,“如果是真的,为什么阿爸阿玛要在弃林里不回来?”
“他们转不出弃林,这里是片魔障。如果还是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那边角落的小兽皮裙,上面绣得是不是你的图案?”白发少年打定主意纳古会相信自己,一点不着急的慢慢解释道。
纳古略显迟疑的走到石室的一角,果然发现在角落的地方放着一条小孩子穿的兽皮裙,上面还用黑茎纹着一个简略的太阳图案。
因为一直放在地上,淡黄色的兽皮裙上面长满了一些浅褐色的霉斑,还带着一股霉味。
纳古把小兽皮裙拿起又放下,看着有些陌生的图案。阿玛说过自己就是他的小太阳,小时候他还问过太阳为什么是黑色的,阿玛说因为阿爸喜欢黑色。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纳古觉得自己的记性都出现了恍惚。如果眼前的人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自己的弟弟?那阿爸阿妈到哪去了?
“他们呢?”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问题都是纳古要问的,也是困扰他许久的。
“为了找回去的路,被野兽吃掉了。”说到这里,白发祭司的脸色白了白,似乎是不忍回忆。黄金蟒伸出信子舔了舔少年的手心,像是在安慰。
少年祭司受到鼓励,继续说道:“然后我就遇到阿黄,和它相依为命到现在。现在又遇到了哥哥,终于有第二个家人了。”
不知为什么,即使白发讲的这么认真动情,纳古还是不愿相信。他不知道自己是不相信阿爸阿玛葬身野兽的口中,还是不相信少年祭司是他的弟弟。
“我不相信,告诉我徐飞在哪!”纳古挥了挥手里的利刃。如果徐飞出了事,即使葬身蟒腹,他也要杀了眼前的一人一蟒。
“既然不相信我,哥哥何必还要问我!”白发瞪了纳古一眼,又接着说道:“算了,哥哥不当我是弟弟,我可是心心念念着哥哥的。本来今天准备接哥哥和哥哥的伴侣一起过来玩,可是那个人好像很害怕,居然和一只笨鸟一起跑掉了,阿黄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呢!”
纳古听了这话,没有立刻说话。眼前的人太诡异,虽然自称是他的弟弟,说出的话却不能让他相信。
“哥哥,这林子里面可是有很多蟒蛇,它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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