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夸娥子巡视一圈眼前行寨,寨门寨墙补缺遗漏,防备布署完毕,安然无恙,叱责道:“不都好好的,你告个屁急噻,何事如此惊慌?”
探马喘没一口气,瞪大惊恐的眼睛,添报详细,“不是大王,不是这里的行寨是王屋山老窝!”
闻听老窝出事,夸娥子一口气提到嗓子眼,血压急升,旋即放松下来,思维道:“哼!刚刚袭扰行寨令我回援上当,现又故伎重演,把我当猴耍?哼哼!省省吧你们,本王不是傻大个,绝不上第二回当!”
夸娥子稳住神,说探马,“不必惊慌,一定是敌人的袭扰诡计,你回去告诉三把头,咱们的王屋山寨,峰高水深,墙坚门厚,固若金汤,守好山寨,等我打了胜仗回去人人有赏!”
探马捉急的词都不达意了,“大王,大王!你没听我说明白,不是守不守的问题,也不是守住守不住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根本不用守,……”
听至此,夸娥子活像烈日里的冰桶,头脚通畅,倍感欣慰,“好嘛!”
“因为老窝丢了!”探马瞧老大絮絮叨叨一直按照他自己的思路没完没了的意淫,干脆给出结果。
不啻一声炸雷!
夸娥子和众匪顷刻都进入受精状态,神马?王屋山寨?老窝?没了!
咋摸回事?
咋摸可能!
如果老窝没了,那个教人梦绕魂牵的王母洞宝库就到了梦醒时分,另外,每个人,全部的土匪,在刀口舔血的生涯里搜刮的金银财宝也全部清零!由于土匪生活习性,惯常把所有财产都藏放在自己的床铺底下,没办法的事,藏其他任何别的地方都不安全。
“谁了,恁大本事能把山寨打下来?就算满江红亲自攻打也未必能行!”王屋山寨不是一天建成的,其中浇灌的心血岂是外人所能知,夸娥子依然不太相信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
“九把舵翠薇和那个坑死老二的麦高,摆了个空城计,并没有回去鸭嘴口,汇合满江红,而是连夜赶往王屋山寨,今天一大早竟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山寨里面,然后莫名其妙的占据了王母洞,最后莫名其妙的夺了整个山寨!”探马如是报告说。
夸娥子瞧瞧大白天,似乎不像梦,又紧盯探马的眼睛,似乎不像撒谎。
众匪们一片嚷嚷要回去,前方的满江红硬骨头难啃,后方自家老窝叫人端了,盘桓此地还有何意义?
夸娥子心里内个悔啊,悔的心痛不已,出外帮别人打仗,带来的人马死伤大半不说,老窝没了,自己一伙人现在惶惶如丧家之犬,怎地一个凄凄惨惨戚戚,赶紧回去夺回山寨,否则,这世上将没有自己立足之地!
留下新任小头目防守行寨,打掩护,叮嘱说,人在寨在,寨亡人亡。这厮刚上任便接了一个好活!
但惜新任小头目不堪大任,夸娥子这头刚撤离,满江红那头便打将上来,另加八把舵回兵打击行寨背面,前后夹击,一顿猛攻,新任小头目哪里吃得消,撑不了多久便离任了,寨破人没了命!
夸娥子慌慌走在半路上。
一条回家的路,悲伤又凄迷,一条路通向丢掉的家,众匪们一个个活像绰绰影印的孤魂野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