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就是如今柱国公的独女吧。”
【是的。】
江九运功将已经快愈合的心伤重新撕裂。
柱国公想用同样的戏码保魏家百年不倒,可他忘了,宋稷绝不可能成为傀儡。
自然。
老皇帝到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从小教到大的乖巧皇子,竟然是匹狼。
“太子,你说什么?”
宋稷轻轻手拿药碗,不断用汤匙搅拌。
“父皇想好用什么表情面对地府中等待已久的花家人了吗。”
“逆子,逆子!咳——”
老皇帝灰白的面上,嘴角那一抹鲜红异常亮眼,他睚眦欲裂恨不得扑上来咬死这个逆子。
宋稷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皇后娘娘死的那天属儿臣哭的最伤心,还一度昏倒,其实…儿臣那不是哭,是笑啊。”
“她终于死了,不枉儿臣这几年日日用毒伺候着。”
“逆子!”
老皇帝形如枯槁的身体气的剧烈抖动。
宋稷冷笑中将药递到老皇帝嘴边:“父王,喝药了。”
老皇帝无神的双眼终于紧闭,宋稷看着床上灰败老者任由左眼中的泪珠落下。
他为何会哭?
跪在殿外的大臣看到踉跄的太子,纷纷上前搀扶。
宋稷薄唇轻启。
“陛下,驾崩。”
“陛下啊~”
皇宫内跪着的众多大臣纷纷哭喊着“陛下”柱国公看着伤心欲绝晕倒在地的的太子,不知为何心上一突。
“殿下注意身体啊殿下!”
“殿下啊!”
太医院御医纷纷围上来又是施针又是塞药丸。
宋稷幽幽转醒,看着担忧的大臣,不禁红了眼眶。
“先皇的殡礼就有劳尚书了。”
“请殿下放心,殿下的继位大典便定在下月初吧。”
“一切由大人安排。”
“还请殿下注意身体啊。”
宋稷苦笑,看向大殿方向不发一言,眸光深处不喜不悲,好似一片空洞。
此后几日,皇城皆挂起白绫,百姓自发跪至宫门处哭丧。
每日江九都能听到咚,咚,咚,的敲钟声。
因她在孕期,宋稷找来的嬷嬷不准她出门。
没能亲眼见到百年难遇的皇室葬礼,实在遗憾。
“笃笃——”
“轻儿。”
江九眸光一亮,从床上跳下将门打开。
“嫣然,你来啦。”
魏嫣然淡笑,扶着她的胳膊往坐在软椅上。
“当心身子。”
魏嫣然从府中遇到赵轻只便时不时来芳菲院与她作伴。
虽不知是何用意,但江九见她没有恶意,也欣然欢迎。
柱国公的命令一次又一次来催,她不能再等了。
“轻儿妹妹,嫣然对不起你,我找人传递消息引你前去酒楼,是我害你心脉损伤。”
江九抿唇:“记忆早晚会恢复,不怪你。”
女子柔嫩小手擦掉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她的手还是那么暖。
魏嫣然觉得自己的心都暖了几分。
“轻儿,柱国公为了逼我为他做事,囚禁家弟数十载,如今他命我将你与腹中胎儿杀死。”
“这,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