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不等福贵彻底放下心来,院内的木木神色恍然大悟的一击掌,一字一顿的道,“鎏凤鸣,最好不要让本小姐找到你的尸体,否则本小姐可是绝对会——挖、坟、鞭、尸、的!”
完了!
福贵绝望的闭起眼睛,准备迎接陛下那冷冽刺骨的爆发。等了又等,却没有丝毫动静,他偷偷的抬眼向着陛下那边觑去。这一眼,却彻底让他傻住—— 陛下还是那个陛下,脸上依旧是冰冷诡异的黑金面具。只是那万年寒冰覆盖一般的黑眸里,此刻有着细小的喜悦一点一点的弥散开来,直到将那黑眸中的寒冰融化,温柔的好似能滴出水来…… “……陛……”
万全呆滞的张张嘴,却被夜帝止住。看着陛下缓步向着院内的女人走去,福贵一头雾水的想不明白。
为什么听到芙蕖木木骂凤王,陛下会越听脸色越臭。可是听到芙蕖木木要挖凤王的坟鞭尸,陛下却是泛起幸福的喜悦?唔,难道这就是那个芙蕖木木念叨很久的那个词,压抑太久的结果所以——‘变、态’了?
“陛下今日心情很好?”木木皮笑肉不笑行了个礼。
“哦,何以见得?”
“……”
瞅着他故作深沉的样子,她心底暗骂,心情不好,你干嘛笑的这么贱!?别以为带着面具她就看不到,唇角翘的那么高,当她是瞎子啊!?
“木木刚才在念叨些什么?”
听到她最后那句,他隐隐的察觉到她话中掩盖着的什么。原来,她对鎏凤鸣,也不是完全的没心没肺。喜悦,一点一滴的在心底泛开。
木木抬眼,诡异的瞅着他半响,突然对着他笑靥如花的挨近,“陛下……”
她吐气如兰,自从被带到南隅从未主动和夜帝如此接近。此刻,那抹熟悉的馨香就萦绕在他的鼻尖,心底一软,顺应渴望的搂住她的腰。她咯咯的笑,也不闪躲,反而更向着他怀里依偎。藕臂环上他的脖颈撒娇,“刚才只是在念叨些无关紧要的人,不必挂心。”
无关紧要之人?
夜帝面具下的眉头一挑,心底刚刚的好心情瞬间飞灰湮灭。
察觉到他细微的僵硬,木木笑的更甜,“那个人想必陛下也知道,就是天耀凤王。陛下说他失踪,这样倒好,那只妖孽还是少生点事,这样我的日子才过的舒坦。反正本来就没打算留在他身边多久,现在这样倒是更方便了。倒是陛下,最近越看越觉得陛下玉树临风,龙章凤姿……”
夜帝深呼吸几下,放在她腰上的大掌青筋暴跳。他不断的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冲动。虽然他很想狠狠掐断她那根纤细的脖子,或者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你不是担心他的安危吗?”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初。
“我当然担心啊,如果不确定他不是真的死了,我怎么好光明正大的再嫁啊,虽然顶着寡妇的头衔不好听,但总比被说偷人的好吧?”
她笑眯眯的瞅着已经满身冰寒的男人。
夜帝瞪着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他早就知道她生性不羁,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时下女子的优点,不会循规蹈矩,不懂三从四德。明明不够倾国倾城,还一天到晚的给他想要当爬墙出去的红杏!
这个女人!亏他还担心少了他,她不习惯。很好,全是他在自作多情,这个女人好的很!根本就是杂草一根,放在哪里都能活的逍遥自在的让他气结!
他咬牙,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爆发的极限。
‘啪’—— 他狠狠的将依偎在怀里的女人丢上床,阴森邪魅的怒道,“芙蕖木木,你就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出嫁从夫吗!?”
他的声音不再是陌生优雅,低沉愤怒的飘荡着是她熟悉的音色,熟悉的语调,那绝艳的妖孽之色,就连他的嗓音都能充满魅惑人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