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气度,宛若街上的疯婆子,着实可怕,冯大人,您身为这兖州的父母官,难道就是这般纵容您的夫人,知法犯法吗?”
余燕红一怔,顺着林安然的视线转身,就看见冯元脸色极其难看,身后还跟着侯世忠和泗莱县的一众官员。
她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番话,有可能被他们都听见了。
完了。
被林安然气昏了头,倒是忘记丈夫的同僚们都在后院喝茶。
该死的!
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现在出现。
余燕红目光犀利地扭头盯着林安然,指着她愤怒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敢算计本夫人?”
林安然冷笑一声:“冯夫人,您甩锅的技术还真是顶顶好,我不过说了真话,您也回了我真话,怎么就变成我算计您了?”
余燕红还要斥责,却被冯元出声制止。
“够了!”
冯元带着一众人等走上前,余燕红急忙看向丈夫,投出委屈地目光。
“相公,这个小丫头故意的,她看见了你们,然后激怒我,我本就因为爹爹去世而难过,又因余章被打,心力交瘁,所以情绪不好,说出刚才那一番气话,不是你所看见的那样。”
林安然立即打断,道:“冯夫人,知府大人刚刚可是看的听得一清二楚,民女并未激怒于你,是你自己一心想要置我和我爹于死地,甚至提前在灵堂里准备好了十几个壮汉,欲要将我们父女二人乱棍打死。
“您说话可以胡说,可这提前准备好的护卫,又怎么说?”
余燕红眼神转悠,快速解释:“本夫人那是怕灵堂有人闹事,这才提前吩咐人守着,你这小丫头休要胡说。”
林安然不再多说,只是看向冯元,目光真诚,道:“冯大人,民女乃是兖州城的子民,也是您的子民,和余家打赌,也非民女一家所愿,如今落得这个后果,被夫人强行扣押罪名,民女辨无可辨,一切全听冯大人的。”
林安然一番话,以退为进,直接看向了冯元。
之前余召死的时候,因为怕连累了四哥,林安然就吩咐谢追寻打听过冯元。
这个冯元,能当上兖州知府,自然是有本事的,而且为人正直不阿,最爱惜羽毛,同时也是个痴情种,因为喜欢余燕红,又有余家当初的资助他才考取进士,所以冯元才会一再纵容余家打着他的名声,只要不做太过分的事情,他都不会干预。
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同僚下属的面,余燕红说她就是兖州的王法,还想要在灵堂乱棍打死人,冯元若是帮助余燕红,那他从今以后别想要名声了。
而且还不见得能处死林安然父女俩,封住这么多人的嘴巴。
冯元如今只能管住余燕红,表明了态度,不会以权谋私,才能挽回声誉。
冯元微眯着眼睛,看着林安然,他又怎会看不出林安然这小丫头的谋算。
为了一个庄稼户的父女,丢了知府的名声,那日后但凡走漏风声传出去,被他对手揪住不放,很有可能会成为阻碍他高升的路。
对于冯元这般身份的人而言,完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