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的话就要先过我这关。”
几人默不吭声。
“听到了吗?”尹晓钟见几个人都像蔫了的茄子一样,便提高了声音质问道。
几人急忙点头,跟着端起酒杯。
猴子坐在一旁略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尹晓钟,“钟哥,有必要搞成这样吗?”
面对质疑,尹晓钟眼神瞬间变的犀利,“你啥意思?”
“兄弟在一起就是开心,一起玩玩,何必弄的这么认真呢?”猴子辩解道。
尹晓钟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脑袋一歪,“猴子,我刚才说的话你似乎没听进去,是吧?”
“话我听进去了,我们都听进去了,可就是感觉你有点小题大做了。”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我在,你们就不准碰这个东西。听明白了吗?”尹晓钟死死的盯着猴子。
摇把子见气氛有些紧张,急忙劝说,“听明白了,听明白了,都是我的错,我们以后不碰了。”
土豆子也跟着附和,“对对,不碰了,坚决不碰了。”
“你呢?”尹晓钟盯着猴子。
猴子点点头,“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就喝酒。”尹晓钟就是这样的强硬的个性,做事情有绝对的底线。
他清楚这些兄弟现在不差钱,要势力有势力,要钱有钱,要事业有事业,要女人有女人,可是白面溜冰这些东西还是坚决不能碰。
碰了那个东西,真的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还有老歪和许峰,你们也转告他们一下都不准碰这个东西。”尹晓钟提醒道。
摇把子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钟哥,说实话,我真佩服你,八年了你一点都没变。”几人将酒喝光后,猴子感慨的说,“你看看现在的我们,啥都有了,却改变了好多。”
尹晓钟拍拍他的肩膀,“其实怎么变都无所谓,不管是变好还是变坏都正常,可是不能变的没了自己的底线吧。”
底线这个东西很奇妙,说出来感觉很高大尚,其实却是骨子里的一种坚持,每个人的底线又存在很大的诧异。
在监狱里面八年没有打过手枪,这也是一种底线,尹晓钟不想做自己吃自己的男人,所以才有了这种外人看不懂的坚持。
“兄弟们,这东西能碰吗?你们见过玩这东西的人肯定比我多,结果都怎么样了?我还是那句话,外面人我管不着,你们几个谁再碰这个东西就是和我尹晓钟作对,既然你们想玩刺激的,我就陪你们玩到底,送你们上路。”
“记住,我没有开玩笑。”
尹晓钟表情相当严肃,三人听完这番话不再言语。
举起酒杯轻轻碰杯,他们将酒一饮而尽。
没过一会几个人都喝多了,他们时而大声欢笑,时而抱头痛哭,他们唱着歌哼着曲,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钟哥,还记得咱们以前最喜欢唱的歌吗?”猴子揽着尹晓钟的肩膀。
尹晓钟点点头,“记得啊,金包银嘛,还是老歪教咱们唱的,他有几个老乡都在对岸。”
“对对对,这闽南语的歌,我当时学的时候都用拼音代替呢。”猴子附和着。
土豆子站起身将舞台上的歌手赶了下去,拽着尹晓钟走上台,“大家都安静一下,我老大回来了,今天高兴他要给大家唱首闽南语的歌曲,都给我好好听着。”
酒吧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常来的熟人,也都知道土豆子是这里的老板,听到他这么说,众人都没有说话。
尹晓钟拿过麦克风,听着那曾经最熟悉的音乐
“怪阮的落土时,遇到歹八字,
别人是好命仔,阮在做兄弟,
窗外的野鸟替阮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虽然是做兄弟,阮心呀真稀微,
烧酒陪阮度日子,过去的往事,不敢提起,
想要回头走,怎样会没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