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而是摸了摸自己几十年不曾见过的的小侄女的头。
“谢谢你啊,澜澜,还记得伯父。”
“伯父,”敖澜扑进小白龙怀里大哭,一声一声的伯父,听的小白龙眼眶发酸,玉儿心头的软肉也像是被人用拂尘扫过,又酸又疼。
敖澜哭的不仅是小白龙如今的境地,吃苦受罪,哭的更是自己对于亲人落到这个境地却无能为力。
“别哭了,好好叙叙旧。”玉儿还是没忍住,出来打断了敖澜的哭声,“是生离,又不是死别,以后总还有机会见面的,你多跑几趟就是了。”
玉儿给小白龙介绍过自己后,正打算躲到一旁去当背景板。
“玉儿,你已经是这里的土地神了,你就帮帮我伯父吧。”
玉儿脸色一变,语气自然也就不太好了。
“你要我如何帮?”这句话又把敖澜问住了。
“我是土地神不假,可让你伯父受罚的是天帝,我又能做什么呢?你若真的有心,就多跑几趟过来看他,我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你说什么呢!真是龙搁浅滩被虾戏,你一个小小的土地神,也敢对西海龙女说教。”小白龙掐起法诀,一道水卷冲着玉儿过去了。
玉儿提剑就劈开了水卷,“我敬你是长辈,不与你动手,再有下次,你就如同此卷!”
玉儿直接飞身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伯父,你太冲动了,那是出自涂山灵狐一族的涂山氏玉儿,与我是同门师姐妹,我当初提起过的。现如今又是长安土地神,统领辖地,众人皆要称她一声府君,我来找你也是她帮的忙。”
敖澜知道玉儿不是小气的人,可是任谁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顿,这口气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消。
敖澜和小白龙说什么,玉儿一点也不想知道,她嘴里不停骂着小白龙狅悖,忤逆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狅悖倒是表现得一目了然。
怪不得他爹告他用的罪名是,烧了玉帝赏赐的明珠,具体内情不清楚,就这性情,烧肯定是烧了的,要不然也不能认罚。
玉儿自己气了一会儿,又安慰自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敖澜挺大个子,没有脑子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所以习惯性的向身边人求助。
可也不是所有事都能向别人求助的。
自己必须要守住底线,不该管的,不能管的坚决不做,这样才能活的长久。
正好好久没上过山了,时节也不错,往山上转转,偷得浮生半日闲,趁春未尽望尽春。
玉儿靠在树上,闭上眼睛晒太阳,就像小时候在积雷山那样。
可这悠闲时光太短,敖澜追了过来。
“玉儿……”敖澜想说什么。
“聊完了,我们走吧。”玉儿不想听,她现在心绪平静,松弛淡然,不想听那些有的没的,给自己的心平添波澜。
“玉儿,我是想道歉的,玉儿。”敖澜拦在玉儿面前。
玉儿皱了皱眉,“你非要这么不看眼色吗?你看不出来吗?我不想听,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白吗?你又是现在谁的角度来道歉呢?敖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