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所言奇才

    大清早，大家陆陆续续都到书房了，除了平日里来的最早的金瑜。

    金琰觉得有些奇怪，便去敲金瑜的门：“金瑜，你起了没？”

    敲了大半天，里面才有了些许动静。

    随后，金瑜打开了门，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问道：“什么事呀？”

    “你还好吧？”金琰关心地问道。

    “还好。”金瑜打了个哈欠，“就是昨晚睡不着，在院子里闲逛。”

    “行，今日要上课的，别忘了。”金琰拍拍他的肩膀。

    “哦，还真是……”金瑜瞬间就清醒了几分，“你先去书房吧……我很快就好了。”

    关上门后，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躺回床上。但是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状态，出门了。

    金瑜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白序恰好也到了。白序温和地笑了一下，示意他先进去。

    金瑜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大家看到他后都是一副很惊奇的样子。

    坐在后排的金铄忍着笑，点评了一句：“表哥，你眼睛周围怎么黑了一圈。”

    如果说金瑜之前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有问题的迷茫状态，现在则是非常尴尬。

    “好了，别取笑他了。就算是神仙，也总有状态不好的时候。”随后进门的白序笑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大家对之前学的，可有什么疑问？或者是其他书上看的疑问，也可以问。”

    金琰昨日回去稍稍看了十来页《玉石秘术》，问题越攒越多。

    想来有问题还是要及时问，于是他写了一张小抄随身带着，这时候便可以拿出来问了。

    “序伯父，我想请教一下观四方术的用法，以及怎么和瑾瑜玉石、寻觅术结合起来使用。”金琰恭恭敬敬地问道。

    “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三者可以结合使用的？”白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从一本名为《玉石秘术》的书上读到的。”金琰答道。

    “哥，哥！你回头能不能借我看看。”金铄压低了音量对金琰说道。

    金瑜也传了一张纸条到金琰桌上，上面写着想借书的愿望。

    白序将这群年轻人的小动作悉数看在眼里，又追问道：“那你是在哪里看到这本书的？”

    “生水畔的仰月书铺，铺主是忘川先生。”金琰答道。

    “哦，原来是仰月。”白序心中了然。

    “序伯父，你也知道那里？”金琰非常惊讶。

    “年轻时去过。后来么……”白序想想觉得没必要啥事都告诉这群年轻人，便停住了，另外问道：“你用什么换的那本书？”

    “我本想用一枚异象水玉换三样，后来忘川先生说太贵重了，又另外送了迷榖给我。那忘川先生特意跟我说了作者是一位奇才，也不清楚是谁。”金琰答道。

    “行吧，没想到他当着后辈的面还会夸我……”白序说完就沉默了。

    在座几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爹爹，那忘川先生说的奇才，不会就是你吧？”白淞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我。奇才不敢当，就年少轻狂，随便写写。忘川他老人家以前可没夸我。”说这话的时候，白序不自觉地露出了年轻时候常用的较真的神情，继而又转头问金琰：“他还有说其他什么吗？”

    金琰老老实实凭着大概的印象复述了一遍。

    “咦，那个忘了带钱的是谁？”金瑜实在是太好奇了，便小声嘀咕了一句。

    恰好白序就站在离金瑜很近的地方，也听清了这句话。之前听到忘川先生说自己“竟没带够钱”的时候，就挺无语的，心想再拉“罪魁祸首”下水也没什么，便轻轻回了一句：“已知是你父王起的这书名，你觉得你问的会是谁？”

    轻轻一言如同水中投石，漾起了千层波澜。

    在座各仙又是神情各异。

    虎神是很久以后才知道这件事的，也只当做年少时的一桩好笑之事揭过去了。毕竟少年白序是带了多少钱买了多少书，而他是粗心大意真的忘了带钱却又想买。

    最后还是白序的一番话把大家的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了一起：“既然你们对这本书这么感兴趣，我就挑一些讲给你们听吧。我讲的是理论，下课后你们自己多琢磨。你们提出的问题，只要我知道的，我就会毫无保留地讲给你们听，只是你们能用出什么结果我无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