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里的钱庄开起来了吧?”
“开起来了!”房遗爱已经没心思做事情了,一张大梨木桌子上,摆满了热凉荤素十几个菜,还有香味浓郁的酒!
他吸鼻子就跟老鼠出洞,四处乱闻一样,完全抑制不住涎水流出来,张嘴说话就会掉下来,很丢人……
“开起来了就好!别吸了,你们几个放开吃吧!吃饱了,就回去以县衙的名义,借钱!然后以五十贯的价格,去收地……”
房遗爱强忍着分泌的涎水:“县尊!长安的周边的地价,也没这么贵啊?”
“没事!最终,我们会赚一倍卖出去的……”
房遗爱拱手示意一下,再也不说话了……因为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口水要流出来的冲动了!
于是带着县尉牛岩鸿、李戴左,还有一帮曹吏坐下……
那些曹吏他们并非官身,身份低微,原本不敢坐的,秦理示意他们不要拘谨,这群人才坐下了……
有眼色开始伺候着上级,斟酒倒茶,于是异常饕餮盛宴开始了,事实上,一旦开始,人人也顾不得形象了,没有推杯换盏、没有觥筹交错,但听一片吧唧嘴的声音,这群人用了不到两刻,就吃完了十几个菜,喝完了所有调处来的样酒!
他们一个个肚皮溜圆,撑得不断打嗝……
房遗爱甚至激动地快要哭了:“县尊啊!房家不穷,也算是世家大族豪门勋贵了……以前,曾以为这十八九年也算是奢靡无度,吃吃喝喝,享受了世间的荣华富贵……
今日吃了你的这顿饭菜,才觉得以前我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夫啊……”
秦理笑道:“经过诸位品鉴,觉得我们若以此等酒菜,在蓝田开一个酒楼,是否能引得天下豪客单为一顿吃的,就要来蓝田一趟?”
“县尊,开一家酒楼,哪里够啊!最起码要十几家,否则慕名而来的人,得排着队等个把月了!”
“哈哈哈!那就好!”
“那我们出发,去县衙?”
“走吧!李县尉跟我回县衙,牛县尉跟你直接去蓝田钱庄吧!贷款之后,立刻去谈拢地价,当场先签几家……”
“喏!”
秦理给家里正在培训的一帮厨子交代了一下,让他们不要害怕浪费食材,就依照自己几天研究的菜样,练习做这些菜品!
县衙肯定得回了!张非壑家的人抓来了晾了几天了!
张家该惊动的背景,现在想必已经惊动了!该了解的情况,想必他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现在到了该唱个对台戏的时候!
秦理到了县衙,命李戴左带人……
这时候有衙役报说,张家老爷子张非壑求见!
这就来了?亲自来了?据说张家很牛逼啊,张三县,养着大小不可胜数的官吏,背景强大至极,这是来给自己下马威,还是来服软的?
“他是打算堂上见呢?还是后堂见呢?”
“草民张非壑拜见县尊!”秦理一句话还没问完,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已经进来了!
作势就要下跪!秦理当然不能让一个看上能做自己太爷爷的人给自己下跪,忙道一声:“免礼!扶老人家起来,坐下吧!”
“不知您老人家到县衙大堂有何贵干哪?”秦理看见这老爷子坐在大堂上了,就知道他并不是来服软的!
“县尊,家中两个老仆,向来管着张家一部分田产的,七八日前,房县丞亲自带队来家里拿人,说张家强买强卖、巧取豪夺别人田产,草菅人命,罪大恶极,就带着这两个老仆到衙门审讯了……
可到了今日,他们却泥牛入海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老朽前来问一下县尊,是不是有结果了?”
“实在抱歉!本县最近忙着征地,蓝田是一块宝地啊,只可惜县城太小,大家住的十分逼仄,市场店面都拥堵不堪,大家活在这里实在太不方便啦……
本县想着给蓝田父老办件好事,打算在城西扩建新城……
谁能想到,都是刁民啊,现在坐地起价,一亩地张口就要四十贯!弄得本县实在有些焦头烂额!这不,正好县城开了钱庄,正在协商者以县府的名义借贷一部分钱,尽快把地征下来……”
“那老朽家里那两个老仆……”
“放心吧!虽然关着,不会饿着他们的!”
“他们回去还有大堆的事儿等着做呢!”
“本县有确凿证据,证明张家确实强买强卖巧取豪夺草菅人命了!请你不要干扰本县的正常问案!本县问案不用你来教,就算有什么不妥,本县也有便宜行事之权,有这个牌子在,如陛下亲临!”
秦理突然就变了脸!牌子举起来,老家伙只好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