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冒出这个想法的紧接着,雷蒙德觉得自己之前似乎有过类似的想法。
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男的干瘪瘦小,秃头歪嘴,一对巨大的耳朵,鼻子侧面长着一个大痦子,上面冒出了几根红色的长毛。女的壮硕魁梧,一头灰白的杂乱长发,打缕的头发里掺杂着枯枝烂叶,面容扭曲,布满了麻点和一颗颗顶着白头的痘子,一双露在外面的大手枯瘦如柴,漆黑的指甲和染得五颜六色的手指更像是爪子。
他们全都穿着长袍,类似旧时代人穿着的宽松长袍。
雷蒙德觉得,面前这一对男女可能是什么舞台剧或是影视剧的演员,他们打扮的活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男巫和巫婆。
然后,雷蒙德就看到那个瘦小干瘪的小老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布满瘤结的歪扭树枝,这根树枝的尾部有一个握手,顶部则有一个锐利的尖顶。
小老头举起自己短小的手,用手里的树枝指着雷蒙德,然后吐出了一阵奇怪的语言。
莫名其妙的,雷蒙德竟然听懂了,那个小老头念得是——“钻心剜骨”。
然后,雷蒙德看到那根指着自己的树枝尖端突兀地闪出了一道细不可查的红光。
再然后,雷蒙德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栽倒在地面上。
雷蒙德的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都在向他释放剧烈的、难以忍受的痛苦,他的内脏仿佛被刀子狠狠刺入,然后被带着尖刺的东西狠狠搅在一起,并越来越紧。他甚至因为这阵突如其来的可怕痛苦,发不出任何声响。
“十五秒,”干瘪的小老头对旁边粗壮的老妇说道,“这是我的同僚们摸索出来的常规极限,一次不超过十五秒。”
话音落下,小老头一扬手中的树枝
“啊~~”雷蒙德的尖叫伴随着痛苦地喘息声这才响起。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裘德,男巫,一名黑巫师。”裘德咧了咧嘴,露出了他的一口烂牙,“这是艾比盖尔,我的小茉莉花,我的小仙子。她是名魔药师,也是一名女巫。”
旁边的艾比盖尔也咧开了她一嘴黄牙的大嘴,然后掏出烟袋,深吸了一口。冲着雷蒙德的方向吐出了一条烟气构成的大蛇。
正在大口喘息着的雷蒙德猛地把这条烟蛇吸入了大半。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的名字。”裘德一字一顿的问着。
雷蒙德舔了舔嘴唇,费力地从嘴巴里挤出了自己的名字,“雷蒙德。”
“很好,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至少你知道服从。”裘德用左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应该心存感激,我的小雷蒙德,我的艾比盖尔把奄奄一息的你救了回来,还治好了你身上的伤,啧啧,你是跟野狗打架了吗?你都快被咬烂了……”
雷蒙德蜷缩在地板上,只是贪婪地呼吸着。
“我们决定大发善心,收容你。”裘德走上近前,用手里的树枝捅了捅雷蒙德的脸颊,“你将作为艾比盖尔的仆人留在这里。为艾比盖尔,以及我,服务,以偿还艾比盖尔对你的救命之恩。另外,你还得帮我和艾比盖尔一些小忙,我相信你会答应的。是吗?”裘德手里的木枝深深刺进雷蒙德的脸上。
“是,是的,先生。”
“很好,我最喜欢识趣的人了。”裘德拿开了一直杵在雷蒙德脸上的树枝,又走回了艾比盖尔的身边。
“亲爱的,”他踮起脚,在艾比盖尔的侧脸亲吻了一下,“我得先回我的狗窝一趟,拿点东西过来。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完话,裘德的身影就从雷蒙德眼角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余光之中消失不见了。
突兀地消失不见了。
雷蒙德不由得蜷缩的更紧了一些。
男巫,黑巫师,巫婆,魔药,魔法。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种匪夷所思的离奇事情?
艾比盖尔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雷蒙德就被这个壮硕的巫婆给掀了起来,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金属的圆环,看上去有些像是某种刑具或是项圈。艾比盖尔揪着雷蒙德杂乱的半长头发,抬起他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将手里的铁环扣在了雷蒙德的脖子上。
冰冷的金属和铁环内里的尖锐的/刺/激/让雷蒙德不由自主打了一个激灵。
“这么带着还挺好看的,”艾比盖尔像是小女孩打量自己的洋娃娃一般打量着雷蒙德,她揪着雷蒙德的头发,四下里摆弄着雷蒙德的脑袋,“你真丑,不过别担心,你很快就会变得像我一样漂亮的。”
雷蒙德惊恐的眼神之中正好能够清晰倒映出艾比盖尔那丑陋且可怕的脸庞。
他浑身一阵剧烈地颤抖。
“起来,过来。”艾比盖尔拉扯着雷蒙德的头发,强硬地把他从地板拽了起来,“先吃点东西吧。来。”
艾比盖尔拉扯着雷蒙德的头发,把他从一间狭小脏乱的房间,拽进了一间杂乱、诡异并且同样肮脏的大房间。房间里塞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及完全不配套的家具。
艾比盖尔把雷蒙德摁坐在一张椅子上,在雷蒙德屁股刚刚着落之后,一连串的藤蔓从座椅下方不知何处伸展了出来,把他的双腿紧紧捆绑在了椅面上。
“来,先吃点东西。”
艾比盖尔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推过来一碗飘着几片菜叶的浑浊的汤水。
然后,她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更像是用水晶打磨出来的半透明的小瓶,那里面装着满满一瓶红褐色的水状物。拔开瓶塞,艾比盖尔小心的从水晶瓶里滴出了几滴红褐色的水剂,滴进了雷蒙德面前的那碗可能是汤的东西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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