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江里正听了江婉这话,倒是十分安慰。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里正和族长,最了解一个家族兴衰于个人的重要性。想不到自己族里最明事理的人竟然是江婉这个外嫁女,欣慰的同时又隐隐有几分失落。
哪怕李家就生活在小柳树村,形同入赘。但有一天等李延睿蟾宫折桂,他们要立的依然是李姓宗祠,与江家并无多少关系。
要是江家也有人能立起来该多好啊!
江里正复杂又矛盾的心情全落在江婉的眼里,只觉得这老头也算是为村里的后辈们操碎了心。
“阿婉你别听那个死老头子胡说!你能帮衬着咱们家云川是你的情分。这份情咱们家领,你三婶儿我更是心里感激!”三婶儿生怕自家老头的老生常谈,江婉不爱听,忙帮着描补。
“你三叔就是个爱操闲心的命,一天到晚总念叨着村里族里,别人不知道的,还当你当了多大的官儿呢!幸亏没答应当亭长,不然估计我这个老婆子都没机会跟他说话了。”
“亭长?”江婉的注意力一下就被三婶儿话中的这个词汇给吸引了!
“咳!”三婶儿本欲解释,江里正适时的一声咳嗽,立马让她醒了神。
“呀,看我老婆子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她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不过是其他几个村子的里正,凑在一起说笑的话。”
“没事,没事!”她边说边挥了挥手,就此作罢。
“三叔,是不是镇里要换亭长了?”说到这个江婉可就来兴趣了啊。
换成普通人可能还对亭长的权力和好处一无所知,江婉可是跟秦亭长一家都打过交道呢,对其中的门道清清楚楚。
旁的暂且不说,能将秦亭长拉下来,就已经是江婉很有兴趣去做的一件事情。
“秦家当这个亭长也有些年头了,多少手里边有些不太干净,此次征缴秋税做得更是过火,大家伙多有怨言。”江里正吧嗒了下下旱烟袋才悠悠的道:“想法是有这个想法,上回有人还提了我的名字,估计是想到你们跟他家不对付的事。”
“不过我觉得还是够呛,毕竟秦家在柳镇树大根深,哪那么容易说换就换。”
“那可不一定呢三叔!”江婉本来说完了事情就准备离开,谈到这个话题忙又坐了回去。
“秦亭长背着大家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有人取而代之再正常不过了!没道理谁当过亭长就一定只能由他当亭长,不合格也不能让别人取而代之。”
“三叔您为人公正,又是热心肠,由您接任也没什么不好啊。况且您心系族里,当了亭长,对江氏一族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于公于私都应当仁不让!”
别说江里正当亭长的好处,哪怕只是让秦亭长下台,江婉都喜闻乐见。
当初赵芸娘和江梅上镇里摆摊,秦丽芝是仗了谁的势驱赶他们?秦夫人伙同王昌秀绑架李翠,又是谁借给她的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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