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到白云观祈福,末了吃顿斋饭,给馆里添香油钱。
这钱自然是宁国公府出,女眷们除了上香外,别的时间便是踏青出游,在山间里走动玩耍。
名义上祈福,实则对旁人来说,就是踏青出游。
谢斐只是不明白,宁国公夫人为什么要邀请她。
浮玉得知后,说道:“会不会是邀请了谢家的姑娘们,所以您也在内?”
“可能吧。”谢斐打算称病,还是不去了,“你找个时间去国公府回一声,就说我感染风寒,不便出行,请夫人见谅。”
浮玉道:“可是,国公夫人亲自相邀,您不去,是不是不大好?”
谢斐道:“也许只是碍于情面,顺道邀请。我要是真去了,才是没眼力见。”
她一个五品官的庶女,又只是个妾,哪有资格被称为“贵眷”?
再者,难免又遇到些旁的事,惹人心烦。
空闲时,谢斐还是去城里的铺子。
绣坊的生意比之前好了许多,水怀玉的绣品毕竟出色,买过一次的,总是要再来第二次第三次,还呼朋唤友拉生意。
加上妇人们做生意也厚道,有时候抹零,有时候赠送一块小手绢,一件小肚兜什么的,客气之下,熟客就更多了。
绣坊一天天好起来,也没人再来找茬,用不着谢斐操心。
这日在田庄上,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也不知道谢璟是怎么找来的,见到人时,谢斐很意外。
“你是来找我的?”
谢璟戴着轻纱帷帽,在春风里衣袂飘飘,庄里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
“我心中苦闷,只能找你诉说。”谢璟声线冷淡,倒是听不出来有所憋屈。
谢斐带她进松月居,因浮玉去玩了,柳妈妈来伺候。
姐妹二人在院子里坐下,柳妈妈将茶水沏好,便关上院门出去了。
谢璟摘下帷帽,又四下看看,冷淡道:“真清静。”
“的确比冬日那会朝气蓬勃些,”谢斐道:“你要是冬天来,就知道什么叫萧瑟了。”
姐妹二人往年难得聚一次,如今好像倒多了许多机会。
谢斐问:“大娘子是真病了,还是谢央为骗你回来?”
谢璟顶着茶水里的倒影,淡淡道:“本来没病,被我气病了。”
那日跟谢斐一同进城后,谢璟径直回谢家。
庄文秀果然不知道她要回来,一见人,还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
殊不知,谢璟只是被骗回来的。
母女难免争执几句,谢央又在旁边煽风点火,闹到后来,庄文秀真被气病了。
这次病得重,几日没下床,谢璟没日没夜地伺候着,庄文秀却连药都不肯喝。
说,除非谢璟按照她的意思,在京中挑一名如意郎君嫁了,从此在京城扎根,否则,她便不活了。
谢璟为难,说道:“母亲的脾气我知道,她断断不可能真的寻死,可长久绝食,实在伤身。”
谢斐对这结果毫不意外,毕竟谢璟虽说冷淡,但对亲近之人还是很在意的。
“不过,谢央把你骗回来,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