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谢斐深知,自己还得练。
一夜过去,只有袁三没出现。
不知道是不是怕侯府发现,不敢铤而走险。
翌日早上,谢斐给老太太和姬妙璇请安,又去见了萧世蓉。
因柳妈妈和浮玉都还在四房被关押,萧世蓉给她指派了新的女使。
谢斐看看陌生的小丫头,婉拒道:“妾身用惯了人,换来换去的总不适应。如今妾身已是清白,还请大娘子将我那丫头和老妈妈放来,白日……”
萧世蓉冷冰冰地看着她,打断说道:“我们身在侯府,一举一动皆不比在裴家。你放着老太太的人不要,偏偏要把四房的人带来,这让老太太如何作想?”
不待谢斐分辩,萧世蓉又直白道:“待今晚过后,你便带你的人滚回田庄去,这会别给我找事!”
谢斐把话吞回肚子里。
行吧,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主母对妾室?
再者,谢斐不确定萧世蓉是不是要对付她,贸然把浮玉卷进来不是好事。
至于柳妈妈,那人要精明些,又有武艺傍身,但到底还有一家子人要照料,更没道理陪她纠缠。
思及此,谢斐暂且作罢。
白日里,裴红罗来拉谢斐去街上玩。
正是春日,花红柳绿,草长莺飞,新科进士们春风得意,绕城游街,一时间万民空巷,观者如云。
为首的状元郎簪花披锦,骑高头大马,受沿街百姓们恭贺。随后是榜眼,探花,也是气派非凡,风光无限。
百姓们受此热烈气氛感染,也都喜不自胜,沿街追逐,连多少年轻女子也都呼朋唤友前来观看,对进士队伍指指点点,时不时谈论哄笑。
谢斐一开始还觉得有趣,等在人群里被挤得汗淋淋的,想退出去又被挤回来时,整个人顿时生无可恋。
大靖,还真是人丁兴旺啊!
反观裴红罗,昨天还说游街不如水银玻璃镜子有趣,这会却又兴致勃勃得很,踮起脚硬要往最前方挤。
明明她也算侯府千金,可以跟高门女眷们一同在城楼上观看,却偏偏要“与民同乐”,宁愿在这被挤扁。
谢斐就如一叶扁舟,在人潮之中“随波逐流”。
前方队伍中,骏马受鼓声鞭炮声惊吓,突然狂躁抬高蹄子,仰天长啸一声。
人潮也因此受惊,步步后退,挤压之中有瘦小的人被撞倒下去,连带周围人成片倒下。
谢斐和裴红罗也被牵连,眼看人潮如坍塌高墙往后退来,她们身后人群更密集,根本退无可退。
就在谢斐心道要发生踩踏事故时,身后突然横来一只手臂,紧紧箍在她腰间,以极其强悍的力道将她往后带,并以高大的身躯阻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挤压。
谢斐慌乱之中抬头,只瞥见银色面具的一角。
天旋地转之间,她和裴红罗都被带出人潮,而原先站的地方已倒塌一大片人,遭不断挤压踩踏,尖叫声四起。
站稳之后,谢斐连忙回头,只看熟悉的紫色身影消失在看热闹的人堆中。
这人真是……
她微微摇头。
裴红罗还没反应过来,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摸着自己脖子,一脸纳闷。
“感觉刚刚谁拎着我的后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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