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下的速度,抱着迟幼钦就朝客栈迅速奔回……
见那人身法如此迅速,孟循义只能堪堪快跑跟在他身后,一路奔跑,终于回了十里客栈。
“阿攸!阿兮!快开门!”
“……”
“阿兮!阿攸!快开门!!”
“……谁啊?”
听得那屋内终于有了回应,孟循义又赶忙喊道,“是我!孟循义!快开门!”
阿兮一听是孟循义,赶忙坐起了身再次确认,“孟公子?”
“是我!你们快点儿!”
听孟循义的语气这般焦急,阿兮叫醒了身旁的阿攸,便连忙下了床,拉了屏风上挂着的衣衫,朝外头回道,“孟公子,稍等!”
孟循义在屋外闻声才稍稍歇了心,却还是面色焦急地等着。
待阿兮穿好衣衫,便急急开了房门,见着屋门口浑身湿透的孟循义,惊诧之余,急忙问道,“孟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快!快去你家小姐屋里,给她换身儿衣裳,我回屋换了衣裳再过去给她诊脉。噢,对了,我已经跟小二说了,烧了热水。一会儿会送上来,你们动作快点!”话一说完,还不待阿兮有所回应,孟循义便急急地朝自己的房间而回。
“阿兮,怎么了?”
见阿攸走到自己身旁,阿兮才回转过神,说道,“孟公子好像说,小姐出事了!咱们快过去吧!”
阿攸闻言一愣,而后迅速反应,拉着阿兮便出了房门。
二人走到迟幼钦的屋子里,只见着浑身湿透的迟幼钦横躺在床上,意识不清。
二人赶忙走到床前,合力将迟幼钦搬转了身子……
“阿攸姐,你还说如影会看着小姐呢!你看小姐都这样了,还是孟公子给送回来的!小姐真是可怜,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落进水里啊?今夜凉着呢,这小姐还掉进去,肯定又得……”
“阿兮,别抱怨了。去看看小二有没有把热水送上来,我替小姐先褪了这衣衫。”
阿兮闻言,嘟嘴看向依旧一脸从容淡定,不见半点慌张神色的阿攸,心中有气……
再看一眼躺在床上,发丝凌乱,面色苍白的迟幼钦,一跺脚,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待阿兮带上门离开,阿攸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那紧闭的屋门,再看一眼床上的迟幼钦,眸色微转。轻叹一口气,阿攸翻了床头的包袱,找出衣衫,而后才给迟幼钦褪去身上的衣衫。
翌日清晨。
在昨夜孟循义给迟幼钦看了诊离开之后,阿兮就一直坐在床沿,一整夜守着迟幼钦。
可迟幼钦这一夜,虽然喝了点儿驱寒的药,却依旧神志浑噩,半分没得好转。其间还说了不少莫名其妙的浑话,吓得阿兮急了大半宿,好在后来迟幼钦又睡沉过去,阿兮才稍稍松了心中的担忧……
现下,阿兮正给迟幼钦换了额上的湿巾,对着一旁给迟幼钦诊脉的孟循义焦急地问到,“孟公子,这都过了一夜了,小姐怎么还是高烧不退啊!”
“……”
阿攸候在一旁,扫眼满目认真的孟循义,便盈步走到阿兮身旁,轻拖了阿兮起身,低声说道,“阿兮,别打扰孟公子。你忙了一宿了,去休息吧。”
扫眼床上依旧昏睡的迟幼钦和一旁神情认真的孟循义,阿兮虽不情不愿却还是被阿攸拉出了房门。
“阿攸姐,你还说有如影在不用担心呢!你看小姐都成什么样儿了?落了水,还是孟公子给带回来悉心照顾……哼……那如影当真是个不可靠的!小姐怎么这么可怜,每次落水啊!真是……”
“阿兮,咱们的小姐,已经死了。”
阿兮闻言顿步,抬眸不可置信地看向截了自己的话,神色淡淡地停在身前两步的阿攸。
“阿攸姐,你……”
阿攸回转身,虚抬双手,执了阿兮的双手,低语道,“阿兮,她是迟姑娘,懂么?”
“什……什……么?”
见阿兮还是一脸惊愕,阿攸收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挽着阿兮,继续走着,轻言道,“楚王妃逝世,皇上大怒。这世上,众人知晓的叶梦钦,是楚王妃,已经死了。不是在随云庵死的,而是普业寺。在这世上,再没有叶梦钦这个人了……阿兮,你记住了,以后别再说错话了。”
“阿攸姐!”阿兮一脸惊愕地看向阿攸,她不懂,阿攸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阿攸并未侧身看阿兮,只虚眼看着堂下忙活走动的人,继续淡声说道,”阿兮,我是很认真地跟你说!这样也好,至少,她能名正言顺地做她自己,光明正大地去找她的师傅了。”
师傅?
是啊!一开始,她就说她要去找她师傅的,只是因缘际会,才成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