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倒水的侍从回来了,看到屋里的情形,躬着走近把热水放到一旁,“请王妃稍让一让。”
我已经挪开了一些,但司徒珏依旧捉住我的手不肯松开。
我跟那侍从对视了一眼,只好干笑着,“要不然,你放这里我来给他擦吧。”
东西交到我手里之后,我尽量放空脑袋,不乱想其它有的没的,专心给司徒珏擦汗,从额头脸颊再到脖颈。老实话,这种伺候病人的事,我从来没做过,原身倒是想做,司徒珏从来没给她机会。
“药!”司徒珏忽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那一声像是用尽他最后的所有力气,哑着嗓子喊完,双目又闭紧了。
旁边的侍从赶紧取来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话是朝着我说的,但听着又像是询问司徒珏的意思,“这药性比较强,孙大夫交代的是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您看,是现在用吗?”
我侧头看了一眼司徒珏,他现在似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王爷难受得紧,有药就先吃吧。”我只犹豫了那么一小会儿,就接过瓶子,准备打开。
特制的瓶口非常细,抖了半天只倒出来两粒很小的褐色丹丸。
“一粒就够了。”侍从在旁边小声提醒着。
我哦了一声,想把多余的那一粒给塞回去,但塞了半天,塞不进去,我就随手扔到地板上了,反正掉地上也看不见,接着就把剩下的那粒给司徒珏塞进嘴里。
旁边递过来一杯热水,我推着司徒珏坐起身子,接过茶杯又喂他喝水。
这时,另外一个侍从引着大夫从外面进来了。
第一眼看过去那大夫头发花白,我还以为是个老者,但目光落到他脸上时,却发现顶多三十出头的样子,只是一头半白的头发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王妃,请先出来吧。”侍从提醒道。
我不明白这里面还有什么不能围观的规矩,不过刚好可以借机开溜,便松手把司徒珏放回长椅上,起身跟着两个侍从离开。出去之前,那大夫还向我行了个礼。
到了外面之后,端水的侍从有些讨好似的向我解释,“还请王妃见谅,孙大夫给咱们王爷看诊时,身边一向不留人。”
“既然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刚迈出两步,就被喊大夫的那个侍从伸手挡在面前,拦下我的去路。
“疾风!不可对王妃无礼!”
我略带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侍从,根据原身的记忆,这个叫疾风的侍从对司徒珏十分忠心,大概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做贴身侍从。另外这个对我态度稍微好一些的侍从是叫雷鸣,甚会察言观色,颇有后来者居上的气势成为司徒珏身边另一个得力的助手。
疾风被呵斥了一声,很快放下手臂,朝我行礼,但态度很是坚决,“王爷没说让您离开之前,王妃您暂时还不能走。”
“可我院里的人都知道我去王爷那儿,要是她们等得久了说不定会去王爷院子里寻我,这事闹得大了,说不定王府里其他人都知道了……”我故意要挟道。
“府里的事情,王妃不必担心。”疾风把我的后路堵死了。
“王妃莫心急,等会儿王爷好些了,问过话就会送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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