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珏纳妾一事,不管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已经被提上了日程。
喜鹊这几天总算一改之前恹恹的神情,开始试喜服,跟身边人说话时又恢复了之前活泼轻快的语调。
我特意给她准备一套价值不菲的金饰作为嫁妆,箱子底下还有一张银票,也算是替原身全了这十多年主仆的恩义。喜鹊抱着我给她的嫁妆箱子,终于才热泪盈眶地向我忏悔,之前是猪油蒙心才胡乱诋毁我。
那些话都是赵嬷嬷背着我,在她面前提起过的,赵嬷嬷说我克母又不敬父,还被相士批过命,寡淡亲缘什么的,她那时年纪小,并不懂事,只是记下了这些话。
赵嬷嬷出事之后找她来向我求情,还说我根本不是真心想让王爷纳她为妾,只是搪塞哄骗她,总之就是一些挑拨的话,让她一时犯了糊涂,才会顶撞我。
若我像原身那样痴心爱着司徒珏,大概真的会像赵嬷嬷所言,不会真心希望司徒珏纳妾。
谁看见自己心爱之人抱着另一个人会高兴呢?
但我不是原身,没有对司徒珏的那种滤镜,甚至有时候觉得他很讨厌,他纳妾也好休妻也好,我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眼看着喜鹊正式抬妾的仪礼就快到了,日子还是太妃亲自挑选的。
喜鹊是孤儿,从小就被人牙子卖进沈府做奴婢,我特意跟伯父伯母商量过,让她从沈府发嫁。毕竟原身与她一起长大,说是主仆,但也有姐妹情谊。
仪礼前夜,喜鹊便被送回沈府,第二日早上王府接亲的队伍就会从沈府把她再接回来。
虽然只是纳妾,王府也办了一场喜宴,规模不大,请的人也不多,更像是家宴。
宾客散时,喝醉的司徒珏被人送到了给喜鹊安置的紫藤院里,送太妃回去之后,我便回到了素心阁。
亲自操办一场宴会确实很累,我大部分时间都是站着的,现在坐下来就不想起了。
雪燕帮我端来泡脚的热水之后,我更是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发出喟叹,完全不想挪动位置。
这一靠,疲惫感被极大的舒缓了,我闭上眼睛想着只是小憩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似的。忽然听见一声冷喝,一阵冷风迎面而来,把我从半梦半醒间彻底惊醒。
原来是赵嬷嬷面目狰狞地冲向我,手里还握着明晃晃的利刃,直直朝我刺来。
眼看她手里的刀就要扎到我脸上时,我根本反应不过来,身体僵在原地,时间仿佛也变得慢了似的。双眼能清楚看到她的每一个动作,脑海里开始跑马灯地回忆过往。
原来沈星叶必死的结局,不是病死,就是被人害死……
我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突然,赵嬷嬷的身子一歪,像个泥偶似的一下跌倒在地板上,摔得很重,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一道人影落在我眼前,上前又是一脚踢开了赵嬷嬷手里的刀,清脆的声响才让我反应过来。
等我抬头想要看看救下我的壮士是谁时,他身影一闪,推开后窗就跳了出去。
动作之快,正脸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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