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礼物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观礼当天,宁王府人山人海的,我听见有人小声议论,拿裕王的婚礼做比较,宁王府不如裕王府占地面积大,这婚礼虽然热闹,但细看下来各处规格都不如裕王。
“这不废话嘛,一个是王爷,一个是未来的……能比吗?”
看来人们心里都已经认定了,裕王才是将来继承大统的人。
隔着人群,我看见身着喜服的宁王,翩翩公子,气度不凡,而隔壁帮忙招呼客人的裕王也难得放下架子,拉着人灌酒,仿佛又变回一年前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宫里的圣旨是宴席进行到一半时送来的,皇帝亲赐的一对玉如意跟一座玉观音,跟裕王成亲的时候都是一样样的,似乎是在向众人解释,这两个皇子目前在皇帝心目中仍是一视同仁。
我多喝了几杯果酒,中途离席去花园里吹吹风。
宁王府已经来过不少次了,所以一个人待着也不怕迷路。
只不过我才坐了一会儿,就被突然出现的人搂进怀里。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我羞恼地捶在他的胸口,用了几分力气,但对他来说,如同挠痒。
“有没有想我?”贺钊将我搂得快要透不过气来,他还故意含着我的耳垂,牙齿磨得我肉疼。
说实话,这半年多光景,事情太多,我真没空去想他,就算这会儿盯着他的玉面具,都有些陌生感。过去我们相处的那些画面,仿佛已经隔世般久远,模糊……
“想啊。”我将他推开了一些,才看见他嘴上叼着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耳垂有些凉,伸手一摸,他居然把我一侧的耳坠给咬开,叼走了。
“你……你是狗吗?什么东西都放嘴里咬?还给我!”我伸手去抢,他舌头一卷,把耳坠直接吞进口中。
“你别吞下去了啊!喂!”我快被他气笑,黄金耳坠上还镶着几颗不大的宝石,这要吞下去,肯定是不消化的,也肯定很难排出体外。
他用手掌接住,像变戏法似的,把耳坠藏了起来,“等你嫁给我的时候,我送你更好的。”
我没再接话,这种时候,要是我们俩的身份不变,按齐国以往的规矩,也不太可能结成姻亲。除非一方改变身份,或者我们俩都离开京城。
棋局还在进行中,有那么容易改变吗?
不知道是席间喝的那些酒太醉人,还是我真心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的,总之我重新贴靠进他怀中,喃喃应承,“好啊,我等你。”
结果,远处传来动静,似乎有人靠近,他便松开我,跟我拉开距离之后,让我先走。
回到宴席之后,我便被人轮番敬酒,几乎没什么酒味的果酒也能喝得晕晕乎乎。因为醉得厉害,我被安排住在宁王府的客房里,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宁王殿下与王妃已经进宫谢恩去了,公主若是醒来,可先用些早膳?”
听到下人回报,我尴尬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用了,实在是打扰了,我就先回去了,等他们回来之后替我转告一声,改日我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