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生怕我发脾气似的。
按理说,他被分到我跟前来,我也没对身边的人发过多大的脾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怕成这样。
我站起身来,对着天河摆了摆手,“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火柱的伤势我会让人来看看的。”
天河松开手,表情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开前还嘟囔道,“真不知道那个蠢小六有什么好!”
宁火柱见天河走了,也打算向我行礼告退,我直接捉住他的手,“你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天河在前面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地直接出去了。
“先坐下吧。”
他被我按到了座椅上,身体绷得僵直,以前我还在宫里时,与他单独见面时也没见过他这么紧张的。
“让我看看你的伤。”我的手搭在了他肩膀上,轻轻一碰,他身体好像颤抖了一下。
我被他这种表现逗乐了,“你干嘛呀?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怎么那么怕我?”
“不是怕……”他垂下脑袋,声音低低的。
我看清那淤青痕迹,以他这种大块头来说,应该不算严重,更多的像是天河在借题发挥,他还敢当着我的面说野男人,真的是服了。就算我们彼此是知根知底的人,他也不该这么说,倒像是料定了我不会追究他似的。
“你跟贺钊……呃,小六……我也不知道你私底下是如何称呼他的,你跟他很熟吧?”
宁火柱迟疑片刻,缓缓点头。
“你们俩不仅身形相似,模样也有五六分像,该不会是亲戚吧?”
宁火柱扭头望向我,“他……没告诉公主……我们的关系?”
“我想听你说。”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见他表情有些松动,我继续补充道,“你能对我说真话吗?”
宁火柱做了一个深呼吸,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他是我兄长。我俩幼时一起被挑中,差不多也是一起被选进御龙卫里,只是后来……”
后来被分派做了不同的任务,便少了联系。我在心底默默替他补完。
难怪贺钊拿掉面具之后,在夜里扮起侍卫都不用易容术的,他是不怕被别人看出来。
我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之前方意安给我的特效外伤药,回到宁火柱身旁,在他打算起身前把他又按了回去。
“别乱动,我给你上些药。”说完,就帮他在淤青的地方上药。
“殿下……已经……已经上过药了……”他的声音又变成蚊子似的,几乎听不清楚。
“我这个药比较厉害。”一句话让他彻底安静了。
上完药,我取帕子擦手,他立刻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殿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那属下便……”
“有吩咐的,别急着走啊。”我将取来的帕子递到他面前,“你先坐下,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怕我?替我擦擦手吧。”
带着几分捉弄的心情,也想着顺便帮他脱敏,等他接了帕子,我就把手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