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一惊,飘飞的思绪瞬间拉回脑海,转身看向说话的来人。
中年男子,面容坚毅,中等身材。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裤穿在身上,不仅没有让人觉得寒酸,反倒是多了几分潇洒的意味。
许言的目光有些疑惑,自从踏入修途,除了修为进步,他的视力和听力也得到了很大提升。四周如此安静,此人靠近过来,他却丝毫未曾察觉。
难道是回忆太过专注?他的心中暗自猜测到。
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视线便移向一旁的刘若雅,上下打量起女孩,平静目光中,逐渐泛起复杂难名的意味。尤其是当视线停留在女孩头顶时,眼神中更是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哀伤之感。
被男子看的有些发毛,刘若雅情不自禁摸了摸头顶的玉簪。自从许言将此物送给她,她就一直别在发间。
她缩了缩身子,一步躲到许言身后,疑惑道:“许言,这是你的邻居吗?”
许言摇摇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两人并没有掩饰交谈的声音,男子却仿佛充耳不闻,依然目光灼灼地望着女孩。
本来以为是这里的村民,不便对此人发怒,但既然许言已经否定,刘若雅实在有些受不了对方的目光,忍不住喝道:“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我们以前见过吗?”
男子终于收回视线,意有所指,“倒是见过,不过,你恐怕已经记不起了。”话语中满是苦涩。
刘若雅低头想了想,实在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男子,“那你说说,你是谁,我们又是在哪里见过?”
男子一笑,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许言,“你呢,对我的身份好奇吗?”
许言一愣,怎么突然问自己。不过他还是老实答道:“是有些好奇。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刚才为什么说许军不是东西,难道,你认识他吗?!”
男子搓了搓手,“这天寒地冻的,难道你们准备一直站在外面听我说?我倒是无所谓,但要是冻着.....”
他的目光示意一下刘若雅,但张了半天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索性慨然一叹,“先进屋吧。”
说着,也不管两人的怪异目光,率先就踏上堂屋。
看了一眼大门上挂的老旧铁锁,他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异样,转瞬即逝,身后的两人并未发现。
在大门旁边的窗沿上摸索半天,他疑惑转身看向许言,“钥匙在你身上?”
许言此刻心中的疑惑丝毫不比对方要少,乡村不比城市,家家户户都很熟实,防人之心也会淡薄许多。因此大门的钥匙放在窗沿,这是许全一直的习惯。
不过,上次回来之后,许言担心哪家小孩贪玩,会跑来把钥匙搞丢,所以就带在了身上。
但是对方一个陌生人,为何会知道自家钥匙放置的地方。
许言心中的一个猜测,不可遏制地冒了出来,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男子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废什么话,赶紧把钥匙给我,还开不开门了。”
“轰...”
一声惊雷炸响在许言的脑海,一时间呆愣在原地,整个人都陷入了失神的状态。
男子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有些不耐烦,伸手就准备朝他身上来摸钥匙。
许言仍是满脸木楞,毫无所觉。
倒是刘若雅一步从他身后跳出来,怒视着男子,“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可要叫人了?”
她恐怕是把男子当成了白日行凶的歹人,许言被对方吓住,她只能挺身而出。
男子一愣,有些尴尬地缩回手,朝着女孩一笑,解释道:“小雅,我和这小子认识的,我不是坏人。”
刘若雅怀疑地打量了他一眼,看向许言,“许言,你们真的认识?”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目光突然移向男子,醒悟道:“不对,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这个...”男子顿了顿,赶紧道:“我刚才在你们身后,听到这小子叫你了。”
刘若雅还待再问,这时许言却终于回过神,拉了她一把,“小雅,先进屋再说吧。”说着,从裤兜里把钥匙掏了出来......
“吱呀...”
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音响起,老旧木门时隔数月,终于被再次推开。
由于长期长期没有住人,屋里弥漫着一股朽木和霉湿混杂的难闻气味。
许言示意女孩在门外等着,自己转身进屋,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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