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臭小子,要不要加注?”许军捏着手中的小纸片,挑衅地看向许言。
“加什么注?”许言的目光,像是看着一个白痴。
刘若雅也在捂嘴轻笑。
许军一愣,这才想起来,他刚才只说了自己的筹码,还忘了让许言给出赌注。
暗自汗了一下,他说:“这样吧,你要是赢了,我回答了三个问题。我要是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许言并不排斥这个加注,他对自己的射覆结果充满信心。
许军想了想,“暂时你也帮不了我什么,这样吧,这件事先欠着,等我想起来需要你做什么,再来找你。”
“那太不公平了,你如果故意为难许言,让他做办不到的事情怎么办。”许言还没有说话,刘若雅先喊了起来。
许军满脸纠结地看着女孩,女生外向,果然不假。偏偏,他现在还没有立场教育女孩。
叹了口气,他说:“如果我故意为难他,他可以不答应,就当这个赌约作废,这样行了吧?”
刘若雅看向许言。
许言轻轻点了点头,翻开了手中的纸片。
“烟头?呵呵,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瞥了一眼许言的答案,许军直接给出点评,成竹在胸。
许言的目光一闪,“大话谁都会说,既然那么自信,那就把你的答案也拿出来吧。”
许军讥诮一笑,“不到黄河不死心。”
说着,也翻开了他的纸片:鞭炮残余。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许言扫了一眼纸片,再看看自己的卦象。眼神一黯,许军没有说大话,他这次真的输了。
果然,磨蹭半天,刘若雅终于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半截鞭炮,静静躺在其中。
“许言,你别伤心,其实你的答案,已经很接近了。”刘若雅看着失落的许言,安慰道。
许言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女孩并不懂,射覆一道,难就难在准确二字。
正如许军所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要射出所藏之物的大致形状,稍微看过几本卦书的普通人也能做到,但是要准确猜出具体物件,却是极难。
许军却不管他的心情,满脸得意看着刘若雅,“小雅,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猜出来的?”
“不想。”刘若雅毫不留情,好像猜错的不是许言,而是她自己。
许军一滞,脸上的得意一扫而空,像颗霜打的茄子,低下了脑袋。
一时间,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许言看了看闷闷不乐的两人,心中突然有些愧疚。
许军和刘若雅的关系,他心知肚明。尽管对许军有诸多不满,但是不得不肯定,对方却始终记挂着刘若雅。两人好不容易相聚一次,因为他的缘故,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他有些过意不去。
当然这并不是对许军,更多还是对一无所知的刘若雅。
顿了顿,他主动开口道:“许...那个,你可以讲一讲,我刚才的卦象,是哪里解错了吗?”
许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许军。当面直呼其名?毕竟对方是长辈,有些不合适。叫叔叔?他又有些开不了口。犹豫半天,终于不伦不类地打了一个招呼。
许军惊讶地抬头看向许言,他可不相信对方看到答案,还想不通究竟错在哪里。如果真是那样,那也不会一路修行到卦心境界。
“许言你想听?对啊,大叔你就说说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的女孩,许军瞬间来了精神,也不管许言到底是什么意思,连忙开口解释道:“臭...许言刚才所得的是兑卦之坤卦,兑为口,兑卦为重兑,所以有两个口;变卦坤为囊,因此所藏之物,外面会有一层包裹。兑卦二至四爻互体为离,离为火,兑卦上缺,又有毁折之意,因此就是首毁而出光。而且,变卦坤有地的意思,应为弃之于地。”
“那这些,许言猜的烟头也符合啊。”刘若雅有些不服气。
许军点点头,“对啊,虽然不太喜欢这小子,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这解卦的能力还是挺不错的。”
“那当然,许言本来就很厉害。”刘若雅与有荣焉。
许军瞥了她一眼,“不过,就是人情世故差了点。”
说完,不等女孩发怒,赶紧补充道:“我这可不是乱说,就拿刚才射覆来说,他的解卦一直没有差错。但是他也不想一想,平白无故谁会跑到这边来抽烟,大晚上,你个姑娘家家,又怎么会捏回来一个别人抽过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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