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名法警走过来,将她先带回了候审室,并告知她等签过笔录、领上判决书,她就会被早已候在法院的公安人员押送到看守所服刑。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在劫难逃,可是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眼泪还是禁不住夺眶而出。恰此时,王律师和鲁律师走了过来,她们两位神色也很凝重。
虽然,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但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时间有限,王律师道,“米娜,关于上诉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米娜垂着头,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脑海一片空白,压根没想好如何抉择。
“那我说说我的意见,我的意见是上诉。这起案件,公诉人已经表态不会抗诉,既是如此,我们上诉,二审也不会加刑。既然我们要打这场恶战,就不能半途而废。等案件到了中院,我们再提出自愿认罪认罚并签署认罪认罚具结书,我相信你这三年来应该有资助过失学儿童或者孤寡老人等,这些可以成为我们争取立功的证据。总之,我觉得能够争取到单处罚金最好,实在不行争取管制或者缓刑,也不错,”王律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米娜一听,心动了,连连点头道,“那么这件事情就劳烦王律师您了,酬金方面,您尽管放心,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
“先不说这个,”王律师道。
这个时候,书记员拿着笔录和判决书走了进来,她很不客气的阻止了米娜和王律师之间的对话,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等把人送到看守所之后,再去会见。”
王律师连连致歉,在和米娜最后一次道别之后,便离开了。米娜在书记员的指导下,在笔录上和送达回证上签字按捺。刚刚弄完这一切,还没来得及打开判决书瞧上一眼,原本候在一楼大厅里的公安人员也在得知庭审结束后赶到了这里。不过,他们好似并不忙着将人带走,而是将书记员带到了一侧,满脸为难的说着什么。
因为距离不远,米娜陆陆续续听到了一些内容。
“她这种身体状况,看守所肯定不收,”那两名公安道。
“判决书是法官写的,他既然判了实刑,肯定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依我看,你们先按照正常程序带人去看守所,如果看守所不收,再说吧,”书记员敷衍道。
“那这样吧,你们法院也派两名工作人员同行,譬如法警,如此一来,有什么问题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出个问题,也不是我们公安的全部担责,”公安又这样说道。
“以前都不派着,现在若是需要法院派人同行,得你们和臧庭长亲自对接。”
“你们本来就没下逮捕令,按理说现在这种情况,你们应该自己把人送进看守所。当然,也不是说我们不能做这项活,我们可以协助你们。”
“这些我们的领导不都已经跟你们的领导沟通过了,不然,你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对吧?这样吧,有什么问题让领导和领导对接吧,反正我们也做不了主的。”
“那这样吧,你把臧庭长电话给我,我给他打电话。”
书记员拿出手机,将臧庭长办公室座机告诉了对方。然后,一刻也不敢怠慢,逃之夭夭。
电话通了。
这一侧公安将米娜的身体状况看守所肯定不会收押以及希望法院派工作人员同行的事情向臧庭长说明,那一侧臧庭长的的答复是,先按照正常程序将人送到看守所,如果看守所不予收押,让看守所出具书面的不予收押决定书。
其实,臧青云也是骑虎难下,只能判米娜实刑。
不过,身为刑事审判庭的庭长,他能不知道以她的身体状况,看守所绝不会收押吗?
其实,他要的就是看守所的不予收押决定书。
他能帮她的只有这么多了!
他知道,她不懂得这中间的利害关系,也不奢望她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更不奢望她能原谅他。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尽最大的能力为她提供便利,是他能为她做得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