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年,国内煤炭市场出奇的火热,以至于大批外来农民工投身到这个高危暴利的行业。与此同时出现的就是层出不穷的由透水、坍塌导致的矿难事故,让万千家庭瞬间失去主心骨,深刻地感受那打照面的家破人亡。可是身无半点技能的部分外来打工人口,面对国内严峻的就业形势不能干瞪眼,看煤矿形势一片大好,也就咬着牙啃一啃这块硬骨头。
随着煤炭产业的扩张,孕育了许许多多的私营煤矿,加之政府未出行相应的政策限制,私营煤老板们更是变本加厉,有恃无恐,“草菅人命”,堪比旁观的刽子手。
同年五月三日,在临山市的一个小山村也实行了煤炭开采活动,大大小小有十几个矿井。一个小山村里居然横空出世十几个矿井,可是说吓人也不吓人,更甚者肯定多的是。林武安正是第五号矿井的负责人,此时他全身被煤灰刷了个遍,如果换在没有光的黑夜,肯定看不出是一个人,确实,现在的样子真是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林武安是刚刚从矿井里出来,头顶上的矿灯都还亮着,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四个“黑人”。他们边走边谈着话,要不是隔着一层煤灰,他们的脸色肯定很吓人。
林武安身为矿井的负责人,他迅速地把矿帽摘下回头看着身后的同事说:“今天的事你们谁都不要传出去,都给我管好你们的嘴,听到了没有?”
跟在林武安后面的四个人也看着神情紧张的林武安,纷纷点头,其中一个资历较久的员工紧接着说:“工头,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绝对保密,你们说是不是?”说完看了看左右的工友。
“是是是,绝对保密。”其他三个人同时说道。
可是林武安毕竟不是小孩子,也知道平时这些工人的秉性,纸始终包不住火。他的这些工人,基本上都是外来人口,因为工作轮班关系都住在半山腰的平房里,他自己也不例外。林武安还有一个顾虑就是这些工人大抵都喜欢吃喝嫖赌,怕哪天某个工人喝醉了一下子统统都捅出去了,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林武安没走两步就停下脚步,回头对他们说:“老乔留下,我有事跟他说,你们几个先回去洗个热乎澡吧。”
除了老乔,其他三个都是新手,刚来没有几个月,但是年轻体壮肯吃苦,也愁钱用,所以就跟着老乔这个老师傅直接上前线。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三个非常听老乔的话,特别是其中的廖凯,简直到了唯命是从,让他往左就绝不往右的地步,有时候都给工友一种老乔让他去死他都愿意的错觉。老乔却只是让他去山下的村子里给他买点酒喝,除此类小事以外就没有啥了。
廖凯看了看老乔,紧接着说:“乔师傅,那我们仨先走了。”
老乔随意的摆摆手说:“回去吧,洗好澡别瞎溜达,快吃晚饭了。”
林武安看着他们仨远去的背影,会心的对老乔笑了笑说:“老乔,你跟我过来,我有事跟你商量。”
随后,林武安让老乔等他一会儿,一个人去了趟值班室。回来后开始向倾倒煤渣的方向走,走的期间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两人相继到了煤渣台,林武安看了看台下近两年的煤渣,好像确认不会泄密一样,然后转头望向老乔深情的说:“你知道今天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吗?”
老乔把头转向板车道旁边的树想了想说:“工头,说实在的,我老乔活了大半辈子,干挖煤的活也干了近十五年,从山西到福建,一直到这里,下的井数都数不尽。但是这种情况我也是平生第一次见,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工头,你知道?”
林武安摇了摇头,把矿帽放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刚从值班室拿的烟,给老乔一根,帮他点燃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林武安深吸了一口烟,从鼻子把烟呼出以后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这个行业的时间跟你比少多了,你没见过的我怎么可能见过。可是还别说,那玩意儿真够稀奇的,刚看见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你说这玩意儿是不是老人嘴里的鬼火?”
老乔边听边吸着烟,让到嗓子眼游了一圈的烟从嘴里逃脱后,带着严肃的表情说:“应该不是,鬼火其实就是磷火,是因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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