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苟仁很难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情况。
为什么一夜之间,仿佛一切都变了。
原本完全斗不过自己的鹤县护卫队,忽然打到了家门口。
还展现出了完全超乎常理的战斗力,令自己的皇帝梦还没开始,就宣告破灭。
看着门外气势汹汹的众人,赵苟仁知道,外面的小弟应该已经被杀光了。
还是在自己一脸懵逼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了战斗。
否则不可能刚开始还有动静,到现在一个都听不到了。
这种实力,令他头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一个常年不锻炼的肥宅,被突然丢进饿了几天的狮笼里。
这还打个屁!
只能央求狮子咬的时候找准位置,不要让自己死的太痛苦。
可是,越是这样,赵苟仁就越是感到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这些人就突然像开挂一样,用无可匹敌的力量,将自己辛苦建立起的优势生生打碎。
他能预感到,自己如果能按计划干掉梅永珍和他手下的护卫队,等待他的,将是难以想象的快乐生活。
数万人的生命都在自己的掌控下,自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皇帝还自由,还舒服。
甚至,自己还能搞个后宫三千佳丽,每天软脂为被,白玉为床,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可是,这最关键的一步,却在这个时候生生中断。
仿佛自己以前的幻想,都将化为泡影。
这种如鲠在喉的痛苦,令他心中涌起难言的怒火。
“去死吧!别以为杀了几个小弟就能拿捏老子!”
“老子手里有枪有炮,你不配!”
说着,骤然向前方开火。
顷刻间便打空了弹夹,数十发子弹向门前三人奔去。
张东来对此不屑一笑,抓起梁发升夫妻,轻轻一跃,便躲开了所有子弹,跳到赵苟仁面前,一把抓住对方的脖子,将这近三百斤的重量单手提了起来。
“你,还有在场之人,都是你们团伙中的核心成员吧?”
“梅县长在我走之前特意交代过,让我不用杀你们。”
“只要将你们捉住,自然有人会料理你们!”
说罢,将赵苟仁重重甩在地上。
温琴芳随即用异能将所有人控制了起来。
首脑被抓,这场突袭彻底结束。
梁发升心中感慨。
此次行动实在太顺利了。
虽然也有时机把握准确,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的缘故。
但也足以体现出,进化者与普通人之间巨大的沟壑。
这种差距,也将会越来越大。
这乱世,往后就会变成,没有进化天赋,就基本没有生存空间的地步。
除非,人类之中能涌现出数量足够多的强者,能够庇护数万万普通人类免遭侵袭。
否则,就很难安心的存活下去。
看来自己夫妻俩以后隐居归隐居,升级也不能停,还是得多锻炼,多杀怪,才能保证赶上大部队,不落于人后。
“不过说起来,阳澄市的那些人,不就是现成的大腿吗?”
“有资源有实力,还完全不死,以他们的实力,可能随便来一队人,就能秒杀鹤县这些人。”
“这样的大腿,不赶紧抱紧,就是傻了。”
“不过,比起其他人,我也是有优势的。”
“梁俊豪小哥交给我的任务,我这不就完成的挺好吗?”
“下次如果要回基地,我可得好好邀功,让他们认可我,这样大腿就算是抱上了!”
梁发升心思活动时,会议室内的众人已经被张东来等人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此时战斗结束,赵家庄内,被赵苟仁欺压的幸存者们大着胆子聚集了过来。
看到张东来仅靠这么一点人,就达成这样恐怖的战果,这些人一时间都不敢说话。
生怕张东来等人是坏蛋,对着他们大肆屠杀。
张东来心思敏锐,马上就察觉了这种情况。
他将被藤蔓绑起来,面如死灰的张东来等人扔到幸存者的脚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
“各位!你们不用怕,我们是鹤县幸存者基地的护卫队!这次前来,就是为了铲除赵苟仁这些残害同类,为祸一方的恶人。”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再是赵家庄的人了。”
“我们会护送你们到鹤县,从此以后,你们就是鹤县基地的一份子。”
“有英明的梅县长带领,虽然不能保证让你们过上末世前的日子,但也能让你们在勤奋劳动的情况下不愁吃喝,更不用担心有人以任何形式欺负你们!”
“赵苟仁做的这些事,不会再发生了!”
“为了表达我们的诚意,我们特意将这些恶首留了下来!”
“他们此刻就在你们面前,随你们怎样处置,我们都不会插手!”
张东来这番话,带着极大地诚意。
加上温和的语气,顿时令幸存者的心情平复下来,逐渐相信了这个男人。
在他说出“不愁吃喝”“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时,更是像触动了某个点一样,不少幸存者顿时哭了起来。
这哭声很快就感染了整个幸存者群体。
这其中,一些妙龄少女的哭声尤其大。
通红的眼睛看向赵苟仁等人满是凶狠。
虽然只经过了半个月。
但这半个月,他们每天都过的度日如年。
赵苟仁靠着手里的枪械在基地中尽情肆虐,每天都有不堪受辱的男男女女自杀。
那些想要和赵苟仁拼命的,更是惨死在赵苟仁枪下。
更有甚者,被赵苟仁用麻绳捆住,从篱笆墙上吊下去勾引丧尸玩。
这重重恶行,让幸存者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他们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却远远不是赵苟仁的对手。
当他们绝望到快要麻木时,张东来等人出现了。
他们将所有肆无忌惮的恶人杀掉,还将赵苟仁等人扔在自己脚底下,任自己处置。
如今看到这一张张令人痛恨的面孔,那积累了半个月的愤怒骤然爆发了!
“畜生不如的东西,去死吧!”
一个女孩儿满脸泪水的尖叫,不顾形象的扑上去,一口将赵苟仁的耳朵咬了下来。
赵苟仁都来不及惨叫,更多愤怒的幸存者扑上来,将他撕咬、咀嚼。
牙齿渗人的咯吱作响,每一口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咬成渣。
这些整日里耀武扬威的畜生,在几千上万人的愤怒下,犹如待宰的羔羊,承受着应得的报应。
赵苟仁终于知道,世界上最疼的,不是被枪林弹雨打成窟窿,不是被人一刀一刀凌迟处死。
而是在极端愤怒的人民围攻下,在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目光注视下,被他们撕咬,看着身体各处露出森森白骨,在恐惧中迎接死亡。
看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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