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湖涂了,她是人鱼,她当然愿意继续。’
9月1日,第10游戏周期,玩家世界。
午夜,卧室昏暗的灯光下,李风把坐在他身上的人鱼拉下去。
悼歌祭司愿意继续,但不代表他就愿意当冤大头。
被扯到床上的人鱼有点讶异,又十分不知所措,她都是按照同族的经验和教导,但似乎她失败了。
而且十分明确的,她是唯一一个失败的人鱼,足以载入史册的那种。
“做个交易,我送你回无尽之海,你把那半个神格给我。”
李风站起身,回看着床上的人鱼。
床垫太软,还有她的鱼尾太宽大,这些都让人鱼的坐姿不甚协调,她正身体前倾着,用两只手撑住床。
李风不打算和她废话,他现在只想拿到神格,以及完成系统任务。
但很显然的,他开出的条件让人鱼感觉入不敷出。
微低下头,人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就这样犹犹豫豫了几秒,她才抬起眼眸,惴惴又局促的小声问道:
“那你会喜欢我吗?”
悼歌祭司还不是超凡者,因着种族被七神诅咒,她们只能得到他人的真心爱慕才能踏上超凡之路。
“不会。”
李风直接了当。
他可不想像希亚的祖辈,还有少年詹姆斯,以及太阳号的船员那样。
得到明确答复的悼歌祭司眼神一滞,心里明显受伤。
思索一番,她认为她刚才的问题应该是唐突了。
她遇到的情况,属于种族内的未知领域。
毕竟同族的前辈们,还从来没有被人类拒绝过,现在该怎么办,她是一点也不知道。
靠着自己分析,人鱼歪着头沉默,说的多错的多,所以她只用左右为难的神情回看着李风。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李风开出的条件她不满意,她不愿意交出神格。
遇上这种事,李风有点烦,他不能僵持在这里,必须找到其他突破口。
眼神向下移,越过人鱼白皙的脖子,纤细的胳膊,李风的目光落在静静放在床上的红色珊瑚卡牌,心里有了注意。
而于此同时,悼歌祭司也发现李风视线变动,落到自己栖息的心之珊瑚上,勐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人鱼神色大变,立刻扑过去抢,可她还是慢了李风一步,只抱住了柔软的枕头。
“你再考虑考虑。”
李风将全部五张卡牌拿在手里,原本凋刻有人鱼的那一张,因悼歌祭司已经苏醒,现在变为了空白。
“你……”
抱着柔软的枕头,人鱼咬着下唇委屈又无措。
拿走她的东西,还让她再考虑考虑……
‘这哪里是要我考虑嘛,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是超凡者,我抢不过他,而且还有,他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哎呀对了,我是不是要变成男孩子才会有用呢?
可是,男孩子是什么样的呢?他也不给我看看。’
雪语觉得今天一定是她人生中最失败的一天,并且还拉低了整个人鱼族最失败事迹的下限。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办法。’
看着李风离开卧室,雪语抱着枕头直直躺倒在床上,仔细思索着。
……
“啪嗒。”
打开书房的灯,李风尝试把珊瑚卡牌收进系统背包。
很奇怪的,这五张原本怎么也收纳不进系统背包里的卡片,今天竟然轻松被放了进去。
李风猜测,应该是悼歌祭司,还有她保护的半个神格已经不在卡牌上,卡牌失掉神性,或是特殊性什么的,才能被收进背包。
关掉收好卡牌的背包页面,李风在书桌前坐下。
其实他一开始并不确定卡牌对悼歌祭司的重要性,但看到她去抢,心里就有数了。
‘今天是9月1日,这个周期还长,有时间和她较量。’
随便拿了纸笔,李风打算理一理上个周期发生的事。
尤其是和总督结盟的噬魂者偷走虫茧,他就此事询问过黛兰娜,但黛兰娜给出的结果让他有点担心。
正思索虫茧的问题,李风突然看到聊天频道的未读消息数量飞涨。
其实每次周期结束,新周期开始时,玩家们都会比较活跃。
但活跃到这种程度,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打开聊天频道,李风就见有玩家似乎遇到了急事。
*:“官方玩家97在吗?我有事,有急事!”
*:“不在的哦亲。”
*:“官方不在,有事请自强。
?(???)?”
*:“大半夜的,你们都不睡觉吗?”
*:“刚经历了一段激动人心的冒险,怎么可能睡得着?”
*:“幼——大半夜的冒险?”
*:“不是!大家别水了行不行,我真有事!
对了,97不在,那你们谁有官方的电话,发出来一下吧,跪求了!”
*:“楼上的你什么情况?”
见那人好像不是作假,有人开始关心他。
但很显然对方有所顾忌,不愿多说,只求问官方的电话。
很快,虽然有人浑水摸鱼的发了假电话,但被其他玩家发现,更多人发了正确的号码。
*:“刚才那个发假号码的心肠也太坏了!”
*:“深渊的吧。”
*:“差不多,我上个周期的生活过得挺平稳的,都上了正轨,说真的我都有点忘记深渊的存在了,看样子以后还是要小心为上。”
*:“生活平稳?那你肯定不是海员。”
*:“海上出什么事了吗?”
*:“也没啥,就是最近杀人不越货的海盗有点多。”
*:“???”
后来,在群友你一言我一语,不知真假的灌水和争辩中天亮了,但李风依旧没弄清事情原委。
他只知最近海上不算太平,劫掠屠船多有发生,而且至今没有目击证人。
正想着是不是要占卜一下,但渐渐的一阵饭菜香气飘进书房。
李风出去看,只见悼歌祭司收起鱼尾巴,变成了人形,还做了一桌子饭菜,看样子是忙了好几个小时。
此时,祭司正将汤锅端上桌,她上身穿了件李风的衬衣。
但人鱼骨架小,男式衬衣穿在她身上又长又宽大,她挽了袖子。
但李风记得清楚,他衣柜里明明是有裤子的。
“我做了早饭,快来吃呀。”
好像之前完全没有不愉快,悼歌祭司明媚的笑着叫李风来吃饭。
狐疑着坐下,李风接过祭司递过来的快子。
“你叫什么名字?”
李风问道。
“雪语。”
悼歌祭司笑吟吟的解释着:
“我出生的那天海上下了雪,所以族长给我取名字叫雪语。”
“哦。”
李风边澹漠的点头,边扫视了一遍桌上的早餐,这些都是前世,他那位厨艺很好的母亲的拿手菜。
夹起来尝了尝,味道似乎……
“有没有很像咱妈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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