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太阳城,月色明亮,海风悠然。
靠近码头的一条小巷内,水蛇皮具店的老板墨菲,惊疑不定的看着来人:
“吾主夜鸦在上,你不是李风。”
店内不算明亮的煤气灯下,墨菲仔细端详李风现在的容貌,自然与他记忆中的不同。
墨菲是拜火教安插在太阳城的眼线,是被教会安排,辅助原主任务的人。
见墨菲起疑,李风没立刻说什么。
他从门口走入店内,在柜台前停下,稀松平常的对柜台后的墨菲说道:
“一点小法术而已,我既然要进入黑白院,找寻潮湿的苔藓,找一个能事半功倍的身份也很正常。”
进入黑白院,找寻潮湿的苔藓。
这是原主的任务,也正是墨菲需要辅助原主完成的任务,李风现在把它说出来,也算是证明身份。
听了李风的话,墨菲狐疑的眼神在李风脸上转了转,李风同样也在看他。
墨菲大约四十岁左右,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样貌普通,几乎没什么让人容易记忆的特征。
“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
墨菲问出疑问。
“我搭乘的探索号发生了海难,落水后,我被一艘路过的捕猎船救起来。”
李风开始有真有假的回道:
“我受了伤,之后就一直在那艘船上,直到最近他们返航我才回来。”
在无尽之海,有很多大型捕猎船一出海便是好几个月。
海上多风浪多事故,碰巧搭救到落海的人也不稀奇,但每条船都有自己的任务,总也不能因为救了个人,就特意为这个人返航。
所以李风瞎编的故事,也算基于现实,没有违反常理。
墨菲将信将疑的听着,他现在能相信李风的身份,但还是有些事情说不通:
“你怎么会易容的?易容的这个人,又是谁?”
在墨菲的印象里,李风可不是超凡者。
“我在捕猎船上学的,船上有些超凡者,他们会制作不少药剂。”
李风说明道:
“至于我易容的人,不知你听没听过黑白院的木精灵晨星,收的那个学生。”
李风准备再利用一遍,他假扮成克劳斯这件事。
“什么?!”
墨菲惊了:
“你疯了,假扮成那个木精灵的学生,你就不怕她的学生真回来?
到时候你被拆穿,计划就全完蛋了!”
李风看出来,墨菲很焦急,但他同时发现,墨菲也听说过晨星收学生的事。
“死人是不会回来的。”
李风澹澹回了一句。
“你说什么?!”
墨菲吃惊极了:
“那个被影中陌客亲自回应的隐匿者死了?”
“是的。”
李风点头确认。
“这怎么可能?他是影中陌客亲自挑选回应的人,他死了,影中陌客会注意到的,你假扮他太不明智了!”
墨菲声色俱厉,言之凿凿,李风随机应变,只轻蔑的笑了下:
“哪有什么影中陌客的亲自回应,不过是年轻人的自吹自擂而已。”
“是吗?”
墨菲语气稍缓,他仔细看李风神情,怎么都觉得他不像作假,随即有放下心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问: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吾主夜鸦的指引,一点点机缘而已。”
李风十分神棍的说了句,虽然论扯谎他还能再扯一夜。
和茧一样,夜鸦是一位熔岩领主的名字,拜火教的教徒都信奉他。
唤醒夜鸦需要关键媒介——鸦之童扉,根据原主的记忆,鸦之童扉正在拜火教教会中。
“嗯,或许真是这样。”
墨菲眼睛转了转,竟是点头肯定了李风的神棍说法,就像这一切真的都是夜鸦的指引一样。
这是李风没料到的,但他没出声询问,只沉默着等待墨菲说些什么。
“教会给你的任务是通过隐匿者考核,进入黑白院。
这很困难,所以教会向吾主献祭了那船人,祈望你在接下来的行动能够顺利,反正船是教会的,献祭那些人很容易。”
原主李风不知道这事,墨菲开始解释着说道:
“但是献祭成功后,你也失踪了,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事,任务只能暂时搁置。
哦对了,以现在的局势,教会已经准备派其他人来完成任务了。
不过既然你回来了,又在吾主的指引下弄到了方便的身份,我就给他们写封信,别再派人来了。”
墨菲滴滴咕咕说了来龙去脉,李风听到是拜火教献祭整个船人,不禁皱了眉头。
‘原来探索号的海难,竟是这么来的。’
“你刚才说现在的局势,现在是什么局势?”
作为身份是拜火教教徒的李风,当然不能对献祭说些什么,他问起墨菲说的局势。
墨菲抬起他不大的眼睛看了李风一眼,他总觉得李风和原来不太一样了。
在他的印象里,李风是个刚从学堂结业的学生。
他热忱的信奉着夜鸦,但也胆小青涩,懦弱没有主见,做事缺乏经验,只会听从安排。
他就是个十分普通的年轻人,有着年轻人的一切缺点和毛病,教会也正因为这点,才派他潜伏进黑白院。
因为对于各种扎眼的优点来说,平平无奇更不容易起疑,更合适长久潜伏。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墨菲没有回答李风话,他随手调亮了煤气灯,不咸不澹又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大海最是磨砺人。”
李风回了一句,他明白墨菲的意思,在来之前,他也考虑过和原主不同的问题。
但与其模彷只会听从安排的原主,李风更愿意给自己找个转变的理由。
反正,墨菲相信就和他虚与委蛇,不信的话,李风也有自己的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大海最是磨砺人……这话倒是不假。”
墨菲砸吧下嘴,也算深以为然,之后他转回李风上一个问题:
“你问现在的局势,光辉岛总督被杀的事,你总听说了吧。”
“听说了,是什么人杀了总督?”
李风问道,他知道实情,但更想知道信奉熔岩领主的拜火教知道多少。
“不知道,但很显然,那些人也在寻找关键媒介。”
墨菲撇了撇嘴,他愤恨着神神叨叨的滴咕:
“那群该死的邪教徒,他们什么都不懂,只会助长桎梏吾主的东西。”
“什么意思?”
李风觉得一个邪教徒,趾高气昂的骂另一群人是邪教徒很有意思,但同时,墨菲似乎也透露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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