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速度便是日行四百里左右。
而四个时辰,即便是对这种当今天下最快的信息传送手段而言,也只意味着送出一百多里地而已。
连八百里加急军报,都只能在四个时辰中送出去一百多里地,就更别提在这四个时辰中,一场敌我双方兵力均超过五万的城池攻守战,能发生什么关键进展了。
郦商方才也说了:四个时辰的时间,城外的淮南叛军顶多,也只能发起三轮攻击。
而对于像庸城这样的军事重镇而言,三轮攻击,甚至都还只在‘互相试探’的范畴之内。
这,也正是刘盈愈发困惑的原因。
“既如此,右相国又缘何愁眉不展?”
毫不掩饰想法的发出一问,刘盈只满是迷茫的看向郦商,目光中,更顿时写满了困惑。
——庸城没有危险,难道不是好事?
却见郦商闻言,面上忧虑之色只更甚。
下意识一张开口,又神神秘秘的回头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能听到自己的话之后,郦商才正过身,将上半身俯的更低了些。
“殿下!”
“方才战前,殿下明言城中将士曰:齐、楚援军,明日便可抵援;宣平侯所率之关中大军,更只须三日便可抵至!”
神情满是焦急的道出此语,郦商不忘将音量压得更低,压到纵是身旁附耳聆听的刘盈,都稍有些听不清的程度。
“然今,平阳侯所率之齐军,仍于城外百里,谋扎营之机,待其出营,至少亦需三日!”
“上将军所率之楚军,更不知何时可来,然再如何,五日之内,亦必勿能抵援!”
“更宣平侯麾下之关中援军!”
情急之下,郦商的音量陡然一拔高,惹得一旁的吕释之冷汗直冒!
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郦商又赶紧将音量放低,继续道:“更宣平侯所部,数日前方出函谷,远楚地近千里,纵十日,恐亦不能来援呐~”
言罢,郦商不忘面带焦虑的咬咬牙,终是将自己心中的担忧,直白的摆在了刘盈的面前。
“陛下可曾念及:若明日午时,齐、楚之援军未至,城中将帅当作何念?”
“三日之后,宣平侯所部援军亦不至,城内诸将帅之军心士气,可还能如今日这般?”
“若单如此,倒也罢了;若五日之后,殿下所言之各方援军,竟无一兵一卒抵至,庸城反为贼重困,而陷苦战······”
说到这里,郦商终是悄然止住话头,神情满是阴沉的摇了摇头。
“殿下此计,虽可使城中将士军心士气暂得振奋,三两日内军威不丧,然亦绝非长久之计啊······”
看着郦商满是忧虑的一阵摇头叹息,刘盈只微微一愣,也终不由摇头一笑。
“呵······”
“长久之计······”
意味深长的挤出这几个字,刘盈便回过头,遥望向城外,仍不休不止的攻向庸城的淮南叛军。
“长久之计,乃备来日之用。”
“然贼军,恐无‘来日’可言······”
又是一声轻喃,终惹得郦商面色一滞,旋即将满是惊疑的目光,撒向刘盈那满带着胜券在握面庞。
“殿下之意······?”
却见刘盈满是轻松地笑着一摇头,又伸出手,拍了拍郦商那比自己高出足足半个头的肩膀。
“日后之事,右相国大可不必忧虑。”
“只待明日天明,又庸城大门紧闭,城内不见淮南贼众,此战,便再无变数!”
神色满是轻松地丢下这句话,刘盈便笑着回过身,重新回到了先前站着的位置。
但郦商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刘盈虽然看上去是在注视城外,但实际上,刘盈的注意力,早就飞去了数百里外的淮南国都:六邑······
住了两天院,手机助手也打不开,也没能跟大家说一声。
欠的更新我这几天慢慢补上,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