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都城,夏宫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就等着有谁出面震慑一切暗流涌动的势力。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挽着高雅不失清亮的发髻,拄着油亮发红的拐杖,从金圣殿外威风凛凛地踏入殿内。虽说已经年过五百来岁,走路有劲有风,冷目而视殿内骚动的群臣。
群臣慌忙恭恭敬敬地低着头,不再喧哗。
老人目视王台,登了上去,霸气地转身而视,号令朝堂之下的群臣,“众卿家无需担心,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安心等王回来即可。”让他们安心等王回来主持大局。
朝堂之下,群臣们你望我,我看你,也只能先安心下来,等王归来主持大局。
“谨遵太上玉令。”
但,别个有心之人,心思却不是那般。
一直站在最显眼地方的华雷,嘴边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地阴险,扫了一眼恭恭敬敬低着头的群臣,又作满面忧愁地看王台之上的祖母。朝堂之中有不少都是他这些年暗地拉拢的人,也有少数几个忠心与他的大臣,还有他母亲留下的老臣,也有两边都不占的王公大臣。
至少谁都不帮,谁都不害。
散了朝会,朝臣尽数走完。
王之妻,华素扶着祖母散步在百花园的长道上,随行的婢女们被她有意支走。
“祖母,”华素内心深处还是很担心瑞,“王,是不是……”
祖母宽慰她:“王会回来的,在王平安归来之前,咱们要像平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负担。”
华素还是不放心道:“可是……”
祖母瞧她,轻松笑道:“咱们的王岂会是那种不知好与坏的傻子。阿素你就将心安安稳稳的放肚子里,咱们现在只要安静的等王回来就行了,其他的甭管。有祖母在,谁也翻不得天。”
华素明白,她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祖母一语点透,她便明白这朝会之上的局势似乎有倾向华雷之意,若不是祖母极力阻挠,这华夏王朝恐怕早就变天了。
华瑞不在夏宫的这段时间里,华雷表面平静如常,不参与朝会之事,但,暗地里四处奔走游说,能用利益拉拢的人,他一概拉拢来,不能用利益拉拢的朝臣,他不去招惹,因为他知道不被利益所拉拢的王功大臣都是些忠心耿耿之人,但仅对于华瑞而言。毕竟还有一位资质极深地祖母坐镇王台之上,所以他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被谁抓去了把柄。不然他就会功亏一篑,白白毁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势力和母亲留下来的老臣。
华雷还是每天按时去阿房殿给祖母请安,祖母还是与往常一样,留他吃了早茶,聊聊家常,问问理短。
华素一旁伺候着,看见他来就心烦,还是面带笑意与他跟前的杯子添茶,关切地问:“大嫂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华雷却不惊讶:“嗯,好多了,这得全仰仗祖母赐的灵药。”
华素有意无意地说道:“话说回来了,这大嫂修为在夏宫也算的上高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受了伤?”
“是她一不小心入了魔,”华雷故作哀叹一声:“也怪不得旁人,谁让她急于求成呢。”
华素作样,点头嗯道:“也是,修灵还是稳重些好,莫要走了歪路,在想回头可就难了。”
华素话里有话,华雷并非听不出,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多谢王后提点,回去我一定多说说她,让她不要太过急躁,免得伤了身,毁了灵,连带着性命都堪忧。”
“嗯,是得多说说她,不要因为急于求成而走旁门左道伤了性命,到那时就悔之晚矣了。”
“王后说的极是。我也经常这样跟她说。”
“大嫂还真是个倔强之人哪。”
“对于修灵之人来说,修为看的比她自已的命都重要。”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没了命,哪里还有什么修灵一说呀。你回去多劝解劝解她,毕竟是你夫人,你不心疼谁心疼,是不是!”
“是,是,王后说的极是,我回去一定多多劝解她。”
祖母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华素和华雷的谈话,虽然不直视华雷,但却有意无意在观察华雷的表情与神色。她早就对华雷起了疑心,但苦于没有证据,瑞是怎么出的事,整个过程又是怎么形成的,而他做的太滴水不漏,令她很难看出破绽在哪里。
瑞失踪以后,华素也向祖母提及过这些事情的巧合之疑,但祖母还是不希望如华素推测那般是华雷暗中搞鬼。毕竟他与华瑞是同一个父亲,祖母更不希望华雷走他母亲的老路,最后落得个幽禁冷宫,长年恶梦缠身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