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晃晃荡荡,一个女人与他擦肩而过。老爹伸手拉住那个女人,怔怔叫喊:“潇儿?”
女子从容地对他说:“老伯,您认错人了!”
老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说道:“这样貌,怎么可能认错?”
女子坚定地说:“您真认错人了,老伯。”
老爹看着她,这女子虽说和潇儿长的一模一样,可眼眸里透着稳重与温和,和潇儿全然不是一个神情,看来真是自己老眼昏花认错人了。却又不能相信,再一次问她:“你真的不是潇儿?”
女子依旧微笑着说:“真不是。”
对面跑来一袭碧色衣裙地女子,她撇了一眼老爹,拉住素衣女子就走,“蓉儿,咱们赶紧去雷王府吧,晚了就不收人了。”
两人说着话,朝雷王府那方走去,女子说:“阿杉你怎么那么久才来!”
阿杉说:“雷王府虽然招的是婢女,但也要好好装扮一下自己,这是对主人的尊重。”
“哦!”蓉儿下意识地看了看自身,也还算得体些,对于自己,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阿衫问:“方才那个老伯是谁呀!你认识他么?
蓉儿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哦!”两人说着说着就已经来到了雷王府府邸前了。
雷王府邸前,前前后后站立着几十个姿色各异地姑娘,年龄也都在一十八至二十之间。
阿杉拉着蓉儿排众上前去,被阿杉挤开那些东倒西歪地姑娘,双目透着鄙夷,轻视着,或是抿唇忍着,或是说她们两句。
“喂,这人怎么这样。”
“上赶着投胎呀你!”
“就是,就是,真是一点儿素质都没有。”
阿杉一概不理,蓉儿看看她们的嘴脸,很不好意思,拉拉阿杉的衣裳袖子,小声说道:“咱们后面站着就行,干嘛非要上前来!”
阿杉小声对她说:“凭咱们的姿色干嘛站后面,站前面晋选的快些。”她看府内出来一个老姑姑,对蓉儿嘘嘘道:“别说话,有人出来了。”
秧姑姑停在府门前,双目环视了下这些姑娘,收拾的挺清秀可人,温雅惑人的,夫人看了一定喜欢。秧姑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随后领着这些府前的姑娘规规矩矩地走进府内去。
“夫人人都已经带到了。”随后吩咐姑娘们站成三排,她们低着头安静地等待着镜夫人的垂怜。
秧姑姑站在一旁,镜夫人坐在厅堂中挑选婢女,她打算为府内增添一些有姿色,既要温柔善良,也要心灵手巧的婢女。她一边望去,一边端起茶水,却在几十个女子之中一眼看中穿着浅素色衣裳的女子。她长的眉清目秀,挺匀称地五官,双目似是水晶,亮亮晶晶。
镜夫人抿了一口茶,放下道:“就她吧。”
剩下的几名女子被秋儿领去了账房拿银子,管家送她们出府。被留下的这位浅素色衣服的女子,全然蒙住了,不是说召婢女的吗?那就会全部留下,为什么单单留她一个人?
镜对从外面回来的雷说:“这些日子为雷物色了一个女子,容貌自是不用说,性子十分好,对人和善。与她相处了两日,觉的这女子说话甜甜地,很招人喜欢,我也与她闲聊了几句,问了家世。那女子说,她叫北堂蓉儿,本是生活在家世显赫的北堂府里,后来家道中落,成了孤儿,流浪在街头,替人洗衣,看管孩子,领些赏钱生活。虽说是家道中落了,可我觉的她适合雷。”镜拉住他胳膊袖子说:“雷看可行?”
雷听着,心中虽然有些不悦镜私自给自己纳妾,但面上笑着说道:“随夫人办吧!”
晚上用饭时镜特意叫了蓉儿一起。
雷只全神贯注吃饭,用过饭后就陪镜在院子中散步。
镜问身侧的雷:“雷觉得蓉儿这丫头怎么样?”
“夫人……”雷心知肚明,只能勉为其难道:“很好。”在没有多余的了。
镜抿唇轻笑,看雷,“那雷何时将她纳入房中?”
雷不知该怎么说,“等过段时间吧!”
“也好,雷和蓉儿姑娘熟悉后在将她纳入房中吧。”
雷现在都不知道该拿镜怎么办才好,伸过胳膊揽住她腰,镜顺势依在他胸膛。两厢依依月下影,能这样安静的待在一处的时日也不多了,镜只想静静地陪着雷,雷又何尝不是。
北堂蓉儿回了屋子,躺在榻上。她在想,若不是听同伴说雷王府最近在招婢女,管吃管住,还有工钱领,也就随同伴一起来雷府。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镜主子只留下她一个人,其她女子都被打发走了,她想不通。
这些天里她被镜夫人安排在身侧,什么也不用做,只陪着夫人说说话,在花园里散散心,赏赏花,蓉儿很奇怪,想问夫人,却又不能问,毕竟是身份低贱的婢女。
镜走哪里都将北堂蓉儿随身带在身边,为她和雷制造机会,但雷的眸子从不去看镜身边新来的婢女蓉儿。心里,眼里,只装的下镜一个人。
镜看在眼里,却只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