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杨千羽的闲暇时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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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娉所看的则是一本食谱，这本食谱是杨千羽闲暇时候翻译出来的一卷书册，为的是了解一下伊伯尔世界的饮食文化，只不过翻译出来后却让他很失望。

    嗯？难道说伊伯尔世界的饮食文化有这么悲惨？

    那倒不是，事实上，这个世界的人类——主要指平民和平民以上的富裕阶层和贵族阶层。贫民和奴隶就算了——还是比较会享受生活的。

    在主食方面，得益于伊伯尔世界丰饶的土地所产出的农产品，当人类城邦周边的异族（狗头人、豺狼人、豪猪人等）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人类已经拥有了面包，而且还不乏混合了黄油、蜂蜜和香料的高级甜点面包——当然，那种高级面包的做工极其繁杂，而且成本极高就是了。

    伊伯尔世界的人类日常吃的最多的面包主要是由精细研磨的面粉所制、发酵后添加奶油的、口感相对松软白面包（多是上层贵族能够时常吃到），以及用小麦粉混杂大量的麸皮烤制而成、近似于压缩饼干的、又干又硬又磕牙的黑面包（下层贵族和较富裕的平民阶层食谱中的常规主食）

    对于穷人们来说，面包这种食物实在是太奢侈了，他们往往直接拿一些粗加工的麦粉（那东西虽然也是麦子磨的，但是怎么看都算不上面粉）放到碗里，加点热水调成麦糊，然后天天就吃这种麦糊过日子。在农夫们之间流传着的所谓“一顿上好的饭通常由两道饭菜组成，一道是粥状的麦糊，一道是麦糊状的粥。”并不完全是笑谈。对于他们来说，能有麦粥来填饱肚子就很不错了，如果有条件搞到一些野菜、咸鱼和肉类的话，这些东西统统都倒进锅子里和麦糊一起炖煮，那就是一顿非常丰盛的‘大餐’了。

    说完了主食，接下来就该说说鱼肉类的荤菜了。伊伯尔世界的农业应该算是半农半牧，而且因为人口稀少土地空旷（整个大陆的面积堪比地球的欧亚大陆加上小半个非洲，但是人类总人口粗略计算却不足十亿），野生动物很多，所以鱼类和肉类的价格较低，有时候鱼的价格比等重的黑面包还要便宜。

    但以伊伯尔世界的人类却没有太好的冷藏条件，即使是贵族领主也没法顿顿吃鲜鱼鲜肉。更何况宰杀牲口也是要看季节的，刚熬过冬天的牲口一般都很瘦，不养肥了再宰可就太不合算了。

    因此，除了节日和庆典能吃到鲜肉外，伊伯尔世界中人类平常所吃的肉大多是风干肉，这东西就是把肉放在寒风里吹干成木乃伊。风干肉的储存年限很长，保存几十年的也能吃。在食用这种风干肉之前，要先用刀子刮去表面的油垢。然后在清水（流动的河水或者溪水更好）中浸泡一两天，最后才能煮熟食用。至于味道么，只能说是吃不死人。

    说完了主食和荤菜，就不得不说说配菜。就杨千羽的饮食观点来看，伊伯尔世界的人吃水果的方法实在是很奇怪。他们对于水果的正规吃法——诸如把苹果和梨放到火上烤、放进锅里炖，还要加盐撒胡椒——在杨千羽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而直接生吃水果，却被看成是下等人的做法。相反，对于大部分蔬菜，例如胡萝卜、芜菁、圆白菜、卷心菜等等，伊伯尔世界的人类倒是习惯于生吃，最多抹上沙拉。甚至就连刺激性口味的洋葱也是如此——当然，也有浸泡在肉汁里的烤洋葱，不过那个就属于高级菜了。

    所以杨千羽在这卷食谱的卷尾还写有一段注释——强烈建议同伴们看了以后不要尝试去吃这样的菜肴，因为肯定会导致肠胃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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