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岩羊的背上竟能安稳入睡,这份定力真是了不得啊!”
这岩羊爬山虽然稳当,可要想在羊背上安稳睡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老羊倌赶了一辈子羊驼了不知多少客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能睡那么稳当的人。
乔达摩笑道:“我只是贪睡而已。老伯,前面怎么又设卡了?要收税?”
乔达摩注意到前面又排起了长队,高堡下有兵丁在检查来往商客,难道还要收一层税?这层层盘剥,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老羊倌却道:“不是不是,刚刚在河道上传来的消息,有三艘兵船被人给打翻了。有个兵丁漂到了岸口,说是被五个行商之人给袭击了…”
说着,老羊倌看了看乔达摩五人,不过他马上道:“说为首的是个老头,还有两个中年人和两个年轻人。”
乔达摩五人都是年轻人,还有一个小孩,所以老羊倌觉得肯定不是他们五个人,所以心下松了口气。
乔达摩心想,都是罗波那那家伙惹的祸,好好的突然附身,打死了武士,现在弄得关卡变严了。不过想到自己一棍打死那个趾高气昂,吃拿卡要的武士,乔达摩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痛快,那暴虐之心一旦得到释放,心里就一阵舒坦。
从岩羊上下来,乔达摩朝匡楼招了招手,耳语道:“匡楼,待会儿能用障眼法蒙混过去吗?”
匡楼点头,轻声道:“能,盐引和书证都准备好了,就是…”
“就是什么?”
“关卡里有婆罗门祭司坐镇,恐怕这障眼法无法蒙混过去了。”
乔达摩朝着高堡方向望去,果然在一个石台上盘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僧人,他的眼睛不停从过往人群中扫视。从他的衣着来看,应该是个尊者,匡楼的障眼法是难以瞒过尊者级别的祭司的。
“那怎么办?硬闯过去?”乔达摩不知怎么,想要硬闯。
匡楼急道:“尊者,硬闯会惹麻烦的!不如想想办法,把那个僧人引开。”
“引开?这个办法不错…可是让谁…”
两人商量着,眼神不自觉地望向了坐在岩羊上的悉达多。
个子小小的悉达多一脸天真,他就是个孩子。同时他咒术高深,又是小师弟,让他去引开这个祭司,真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乔达摩上前,一把将悉达多从岩羊上薅了下来,悉达多怪叫一声,“噢!少爷你自己有羊,你要抢我的干嘛!”
乔达摩凑到悉达多耳边,道:“给你个任务,待会儿我们过关的时候,把高台上那个祭司给引开,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论等级,悉达多也就将将摸到大祭司的边,不过他所学甚为杂驳,会一些稀奇古怪的咒术。甚至他通过一些特殊的阵法和念咒方式,能施展很高深的咒术,比如在珍珠岛上使用的波哩提毗之手,当然这些都需要事先做好些准备才行。
悉达多翻了个白眼,心想好事不找我,这种困难的任务想到我这个小师弟了。
“好吧,不过我需要几根苦西梨草才行。”
乔达摩点点头,让目连给悉达多递来了几根苦西梨草,他们在南石购买了好多苦西梨草。
悉达多讲苦西梨草的根、茎、叶分开,攥在手心,用力将他们研磨成碎片,跟着双手结说法印,口中念咒,“利波堤,破厘米,多,唵!”施展了一个随风飘摇咒。
跟着他展开双手,朝着手中的苦西梨草碎片轻轻一吹,这些碎片就随着一阵风卷入了空中,朝着那名祭司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