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你要把它们全都搬走,我也是拦不住的。但这事是老夫人同意的,关系着将军府的颜面。”
秦若瑶恨极了,活了两世,还没有人打过她的脸。
祁明月痛恨姜云染,同样也不喜欢秦若瑶,讨厌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被母亲和哥哥姐姐宠了十几年,她在府里早就跋扈惯了。
更何况,被禁足几日,她憋了一肚子的火。
鄙夷地望着秦若瑶,“你这是威胁我?这些嫁妆,就算要给,也应该是给我,哪儿轮得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
这下,秦若瑶也不还嘴了,只是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柔弱得随时都会晕过去。
衬得祁明月越发的嚣张跋扈。
气得祁明月大骂,“哭什么,不许哭!我二哥不在这儿,你哭给谁看?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少恶心人!”
她也不傻,是打听到二哥有事出去了,才会挑选这个时候过来。
她知道,秦若瑶借嫁妆的事,是母亲允许的。
但她就是心里不痛快,她不痛快了,自然也不能让姓秦的贱人好受。
以前,自己想从姜云染那里讨点好处,都要磨半天的嘴皮子。
秦若瑶凭什么就能动用她的嫁妆?
祁明月今天来闹这一场,本也没指望能把所有嫁妆都搬走,主要是来讨点便宜。
秦若瑶如果识相也就算了,如果不识相,她自然也不会惯着她。
眼见丫环婆子们抬了半天,也没能把箱子抬走,只是在那里挑挑拣拣。
秦若瑶恍然明白过来,大概猜到了祁明月的想法。
她忽然想到,前两天小桃听到的消息。
斟酌了片刻,对小桃吩咐道:“去,把那套蓝嵌宝石,带珍珠的发簪头面取出来,还有那对金镶宝石的镯子。”
“怎么,那点东西就想打发我?”
祁明月不满意。
秦若瑶顶着一双红肿的眼,可怜兮兮地道:“只要四姑娘能看上眼的,尽管拿走便是。”
“呵,打了你一巴掌,倒是会做人了?早识相一点,何至于此呢?以后啊,还是要乖觉一点才好。”
祁明月毫不客气地收了小桃拿来的头面和镯子,又亲自挑选了几样。
见秦若瑶只是在旁边看着,没有再阻拦,她顺了心里的那口气,便带着自己的“战利品”走了。
等祁明月一走,秦若瑶房间里的茶具和花瓶都给砸了。
望着门口的眼神阴鸷冰冷。
好半天,才开口对小桃道:“去,把院门关上,再把府医请过来,就说我不舒服。”
“姑娘,就这么让那四姑娘欺负吗?她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小桃觉得有这么一个不讲道理,霸道骄纵的小姑子,姑娘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想着等将军回来,一定得让姑娘好好告上一状。
秦若瑶当然也气,但她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告状,幽幽地道:“等着看吧,会有人替我教训她的。”
瑞康堂内。
老夫人听说了早晨的事,知道秦若瑶那边请了府医,担心她跟儿子告状,忙打发李嬷嬷去看看。
得知她没有说出明月打了她的事,捻动佛珠的手一顿。
多少有些意外。
默了默,她复又捻动起来道:“她倒是机灵,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是啊。怕也是知道,将军不可能一直护着她。以后在这府里生活,无论是得罪您还是四姑娘,她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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