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祁晏初迈步走进内堂,垂着眸站在老夫人面前,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接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至,令他心乱如麻。
老夫人见儿子这样,自然是心疼的。
可一想到他因为那个秦氏,屡屡犯错,又被皇上和宸王申斥敲打,怨愤顿时盖过了心疼。
忍不住训斥:“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了?早就同你说过,不要太骄纵那个秦氏。你倒好,还掺和进内宅争斗里,丢尽了将军府的脸面!你父亲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
“母亲,孩儿知错,请母亲息怒。”
祁晏初没有为自己辩白,他也觉得最近的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好像都与若瑶有关。
当初之所以执意要娶秦若瑶,不过是想身边能有个知心人。
可自从提出“平妻”之事,麻烦就没断过,他也是烦透了。
眉眼间有着遮掩不住的疲累。
原本姜云染失踪,他以为终于能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了,可姜云染不但回来了,还摇身一变成了丹阳县主。
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和王爷的接连敲打,更是让他心惊胆战。
他之所以急着去安抚姜云染,给她承诺,就是想扭转这一切。
老夫人看着颓然不振的儿子,深深叹气,话锋一转道:“你如今知错,倒是还不晚。现下云染回来了,你得想办法赶紧求得她的原谅。以她如今的身份,若是你们能夫妻同心,便没什么好怕的。”
“母亲说的是。可……相国寺的事,她怕是已经知道孩儿参与其中。刚刚,孩儿也试图与她重归于好,但……”
话音未落,祁晏初的头又往下垂了垂,后边的话低得几乎听不见。
老夫人也知道,姜云染不是个好拿捏的。
以前就不服管教,今朝有了皇上和宸王的庇护,变得更加肆意乖张,谁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想着,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你且先去哄哄她,想办法,尽早与她圆房。这女子一旦做了母亲,有了牵挂,就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任性了。实在不行,用些手段,务必要让她就范。”
提到圆房,祁晏初眸光轻闪,想起自己给了若瑶承诺,会抬她为正妻。
可一旦和姜云染圆了房,怕是就要食言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必须尽快挽回姜云染的心。
若瑶一向善解人意,想来她一定会体谅他的。
心里有了计较,他深深一揖道:“多谢母亲提点,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你明白就好。”
老夫人本还有些担心,见他没有再执拗着非要独宠那秦氏,不由松了口气。
想到秦若瑶,她问道:“听说鸿鹄书院来了帖子,秦氏的画入了白大儒的眼?”
“是。后日岁展,孩儿会陪若瑶一起参加。”
祁晏初自然不会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
老夫人道:“她如今月份还浅,你也不要总是由着她的性子胡闹,还是要当心腹中的孩子。”
“她终究只是一介妇人,总是在外边抛头露面也不是事。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有这种事,先过来同我商议,不可再乱来。”
祁晏初赶忙称是。
但他心里还是对秦若瑶寄予厚望的。
倘若在岁展上,若瑶的画能够一举夺魁,扬名京城,对他的官途大有裨益。
离开瑞康堂后,祁晏初吩咐厨房准备了一桌酒菜,为圆房做准备。
此时,姜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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