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液体立在食指指腹处。
“呵—”低低的一道冷笑,带着辨不明的意味,随即掩于浓郁的夜色之中,归于寂静。
——劳资是含笑半步癫的分界线——
另一边,水夭夭身形提到极致,向着来时的方向急急掠去,狠狠憋着一口气,只觉得胸腔都似要炸裂一般,难受得紧。
身形在半空中晃了晃,水夭夭捂着手臂,眉尖跟着一蹙,体力消耗有些让她吃不住,连带着速度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夜色浓郁,辨认方向也有些困难,只知道在一座接一座的房顶上掠着,水夭夭往后一瞟,凭感觉也知道波动的气息中,华南沽正运着轻功向她所在的方位飞速袭来。
身子刚刚往下坠了些,水夭夭正欲强提起身形,那原本踩着的一片黑暗毫无亮光的房内,却是猝不及防地打开了一扇窗。
一只夜色中看不真切的大手,时机也掐的极好,准确无误地一把拽住了水夭夭的另一只手。
水夭夭大惊,条件反射般地就要反抗起来,下一瞬,那只大手直直地向后一拉,水夭夭还来不及有什么过多的反应,整个身子就都被硬生生地拖了进去。
与此同时,另一道黑色的身影飞身而出,远看连身形都跟水夭夭极为相似,径直运起轻功,向着另外的方向飞速掠去。
原本打开的窗户,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又合拢来,快的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
眼前一片黑暗,单看这手速就知道身手之高,肯定不是对手,水夭夭绷紧神经,下意识地就要去抽出别在软靴间的匕首。
只是对方,似乎能够算到她的每一个动作,水夭夭刚刚伸到一半的手,直接就被捏住,微微沁凉的触感传来。
紧接着,水夭夭只感觉下巴跟着一凉,被人紧紧禁锢丝毫挣脱不得,按着后脑勺的大手一抬,唇瓣间就传来冷异狠狞的气息。
鼻尖皆是那种惑人至深的甜腻香气,似蜜,似妖,水夭夭只觉得,被迫承受的唇齿之间,都似乎染上了那香气。
——是,楚烠啊。
原本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水夭夭原本要去摸匕首的手,也垂了下来。
只是,那肆虐的唇舌,却是更加肆无忌惮,游离在水夭夭嘴里的每一丝角落,原本按着她后脑勺的大手,也渐渐游走到了她白皙莹润的脖颈处。
麻辣皮,耍流氓!
水夭夭又羞又怒,一片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楚烠的面容,又挣脱不得,只卯足劲儿地一扭膝盖就朝对方的胯间踢去。
猛然想到楚烠可是个“狗阉贼”,又收了脚,小手一伸,狠狠向着楚烠的腰间掐去。
丝毫不为所动,唇瓣间的狠厉完全不受影响,浸在那满是甜腻的香气,水夭夭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起来。
手上再度用力,水夭夭发了狠,使劲掐着,然而,她面对的,可是楚烠。
水夭夭掐的力道极大,面前的人却似感受不到疼意一般,只禁锢住水夭夭,狂暴地攫取她的甜美青涩。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楚烠,水夭夭完全招架不住,只能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恍恍惚惚间,呼吸似乎都快被夺去,水夭夭向后一仰,毫无意识地哑哑叫了一声:“督上—”
那声音,脆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掉。
原本攻城略地的肆虐,突然就停了下来,转而停留在水夭夭的嘴角,轻轻地吮吸着。
“本督还以为,你已经肆意妄为到天不怕地不怕了。”耳畔边响起低沉幽冷的声音,依旧是楚烠特有的声线,带着甜腻妖娆的气息。
水夭夭的心尖儿跟着颤了颤,随即抬起小脸,往后一仰,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哪儿能呢,夭夭一向都是个胆子小的。”
妈的,像个鬼一样猝不及防的出现,迟早会被吓出心脏病来。
楚烠一撩衣袖,原先紧闭的窗户又倏地一下打开,清浅皎洁的月光,跌跌撞撞似的一下子就扑进了房间。
“怎么,看样子本督的猫儿,似乎不太欢迎本督呢。”楚烠一只手支着身子,另一只手落于水夭夭的脖颈处,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抚摸着那一截细腻的肌肤。
因为洒下的月光,房间里,添了些许朦胧的光亮。
水夭夭这才看清了面前的楚烠——些许浅淡的阴影,丝毫不影响那天赐妖娆的五官眉眼,仿佛似暗夜里怒放的曼珠沙华,妖异华贵,此刻,纤长的睫羽懒懒垂下,淡金色的描影似缀着莹润的白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