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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水夭夭觉得小屁屁都坐疼了的时候,终于,夜昱一撩伞轿,停了下来。
总算解脱了,水夭夭一抬自己的小屁屁,就往外探去。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递了过来,率先下了伞轿的夜昱,似乎想要及其绅士地来扶上一把。
不屑地嘁了一声,水夭夭径直避开眼前的人,双手一撑,直接就从伞轿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站好。
那干净利落的动作,倒也说不上多粗鲁不堪,就是,随性了些,不太淑女了些。
夜昱倒也不恼,见水夭夭也没崴到脚,细致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温润的笑,伸出去的手也没收回,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反观后出来的华雅,微垂着头,露出一小截白皙莹润的脖颈,流苏斜斜垂至一边,衬得肌肤更是粉嫩如玉。
轻轻握住夜昱的大手,纤长的睫羽忽闪忽闪,华雅一只手提着裙摆,就着夜昱递过来的手,及其优雅地下了伞轿,咳咳,与水夭夭那放荡不羁,呸不是,随性洒脱的举动,完全形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
“多谢昱哥哥。”华雅站定,盈盈一笑,极尽姣美可人,轻声道了句谢。
夜昱收回手,随意地摆了摆缀着海水纹的衣袖,示意华雅不必客气,随即一展折扇,眼见着水夭夭已经向前走去,跟着迈起了步子。
华雅捏了捏手里的锦帕,迈着优雅的小碎步,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
“哇—”水夭夭叉着腰,深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句——类似于围场,只是没那么护卫森严,一眼望去,尽是无边无际的平地,铺着一层浅浅的绿草,阳光下,犹如泛着盈盈绿光的绿宝石。
似乎是刚修剪过,空气里,似乎还散着丝丝缕缕若有若无清新的青草香。
不得不说,夜昱说的适合骑马的好去处,果然,还是可以。
“这地方不错!—”水夭夭转过头去,对着夜昱终于给了个好脸色,满脸愉悦地开口。
是了,她这人,一般心情好的时候,连带着对周边的事物都会觉得顺眼一些。
夜昱轻笑一声,眉眼间更是染上雅致,施施然一展手里的折扇,轻轻扇了扇:“当然,莫不是以为本相诓你不成。”
这地方,他可是下了番功夫寻找的——人少景好,专门供骑马游玩所用,自然不会差了去。
“还是昱哥哥有心。”华雅跟着捂嘴轻笑,本就顾盼生辉的眼眸间似有光华流转,娇娇俏俏地接了话过来。
“行了,去挑匹得心的马吧。”夜昱伸出手来,指了指另一边的一处矮棚,对着二人示意。
水夭夭跟华雅都颔了颔首,随即抬起步子,向着夜昱示意的马棚走去。
马棚不大,却是养了不少的马匹,一匹接着一匹,体型壮硕,毛发顺亮,正呼着粗气吃着面前一排排食槽里的干草。
一刻钟后,各自都挑了一匹自己觉得顺眼的马匹,由专人牵着,一直到了骑行的最初端。
水夭夭挑的是匹精瘦的深褐色的马匹,至于华雅跟夜昱,则是各自挑了匹浅棕色跟深灰色的马匹。
“夭夭,本相先教教你,免得一会儿发生意外。”夜昱牵着手里的马匹,原先拿在手里的折扇也收了起来,侧过身子,似乎是真相信了水夭夭之前的那句不会骑马。
水夭夭正伸出一只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替面前的马匹顺着额间的毛发,张了张嘴准备开口,另一边的华雅却是娇嗔了一句,带着女儿家的撒娇意味:“昱哥哥还真是偏心,怎么也不教教雅儿—”
额,水夭夭下意识地抖了一抖,差点儿将手里的那撮马毛给揪下来,这么软糯的撒娇,打死她,只怕是也学不会。
清咳了咳,水夭夭拍了拍面前的马匹,握住缰绳,手上一个用力,翻身上了马背,端端正正地坐着,明眼人一看,便能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会骑马的练家子。
“夜相,夭夭这骑术,也还能勉强拿得出手,就难为你,好好教教雅姐姐吧,”对着夜昱挑了挑眉,水夭夭正经开口,虽然面上一派腹黑,“这日头正好,夭夭就先上前一步了。”
是了,难得出来一趟,可不能浪费不是。
话音落下,也懒得理会夜昱的反应,水夭夭一拉缰绳,脚上一蹬,吐出个清脆的“驾”字,身下的马匹马蹄一扬,配合地打了个响鼻,随即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向着前方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