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天里,赫拉俨然又成为了关注的重点,他在走廊上时总是有人小声议论和指指点点,但他发现议论者的语气稍有变化。现在是好奇代替了敌意。
事实上,赫拉完全没搞懂这有什么可好奇的——也许他们好奇赫拉是如何忍受这样的‘亲戚’吧,毕竟食死徒越狱的那天,赫拉正在霍格沃茨里,这是很多人都看见的事情,学生们并不像报纸上那些恶意的揣测一般去想象赫拉他们有自己的判断。
赫拉也没少听见他们的讨论声,但他有那么一两次,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内容,好像有人对《预言家日报》上关于十名食死徒如何逃出阿兹卡班的说法表示不满。在困惑和恐惧中,这些怀疑者似乎转向了仅剩的一种解释,即是邓布利多和哈利去年以来所讲的内容。
除了他们二人,基本上没有人再大张旗鼓地宣扬伏地魔已经回来的事实。
魔法部动不了哈利·波特和邓布利多,还动不了你一个小小的赫拉?
随便找个借口就给你关起来了,比如私自开展补习班,试图勒索学生钱财......
这样的借口简直不要太多,更别说赫拉之前那厚重的案底了,只要魔法部愿意,赫拉甚至都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谁让赫拉在希腊偷渡圈子混得太出名了......
霍格沃茨城堡内,不仅学生的情绪变了,现在还经常能看到两三个教师在走廊上低声紧张地交谈,一见有学生走近就不说了——这里面总是有赫拉的身影,因为他实在是闲的无聊了,邓布利多不让他离开霍格沃茨城堡,可城堡里还有乌姆里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教师休息室都被监控了——乌姆里奇通过魔法部掌控了休息室内的飞路网,谈话已经不再自由了。
“事实上,我简直想不到还有哪里可以畅所欲言。”赫拉小声地和弗利维讲,弗利维白了他一眼,挥动着他的魔杖,站在书本上大声地说:“好了,孩子们,你们看完这段了吗?让我们来试着练习一下吧,莱斯特兰奇教授也会帮助我们的,对吧?”
“哦,当然了。”赫拉完全没有打断弗利维上课节奏的感觉,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已经有一阵子了,大部分教授都适应了赫拉这样的方式了——这确实也是唯一安全的方式了,毕竟教室内学生这么多,乌姆里奇没办法分辨出学生和教师的声音。
而她显然无法涉及孩子们的言论自由,那是要上火刑架——呸,那是要被邓布利多开除的,邓布利多可不会希望霍格沃茨内变成魔法部的附属部门,甚至连学生的说话自由都被剥夺。
“来,孩子,力度再大一点。”赫拉和弗利维走到学生书桌过道中,他们依次指导着学生施法,这是六年级的学生,基本不怎么需要弗利维教授费心,所以赫拉才可以毫不在意地坐在黑板旁边的座位上——事实上,赫拉几乎变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其他教授也乐得如此,赫拉不仅可以帮忙,而且还可以传递消息——乌姆里奇已经监控了学校里的通信网络:猫头鹰,大概只有赫拉还算靠得住。
你没办法指望学生能够挡住乌姆里奇的压力,他们一旦遇到乌姆里奇,还是无法保守秘密的,更别说乌姆里奇还有她自己的一套审讯手段——哈利已经体验过了。
阿兹卡班越狱事件见报的第二天早撒谎功能,学院的告示栏上又贴出了新的告示。
赫拉已经快记不清楚这是第几号教育令了,自从乌姆里奇来到霍格沃茨后,她几乎就没有一刻消停过。
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令
兹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以上条例符合《第二十六号教育令》。
签名:高级调查官,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
这条教育法令无疑在学生中引出了许多玩笑,尤其是李·乔丹和韦斯莱孪生兄弟,因为根据新法令,她不能责备他们再后面玩噼啪暴炸牌。
“噼啪爆炸牌跟黑魔法防御术毫不相干,教授!那是跟您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
赫拉也十分赞同这一观点,直到李·乔丹手背鲜血淋漓地从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走出来后,他笑不出来了。
他很想直接去找乌姆里奇,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眼下他们确实不大好与魔法部开战,邓布利多又顾不上这样的小事,所以赫拉也只能自顾自地生气,即使他知道这一切应当是怎样的——总之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还以为阿兹卡班越狱事件会让乌姆里奇收敛一点儿,以为她会为她亲爱的福吉眼皮子地下出的这个大纰漏而感到羞愧。”赫拉和麦格教授吐槽道,他最近才发现麦格教授实际上并不是她表现得那么严肃,起码她还挺喜欢和赫拉一起嚼耳根的。
“这件事似乎只是使她更疯狂地想把霍格沃茨的生活控制在她的掌心里。”麦格教授皱着眉头,哪怕是她也嗅到了丝丝不详的预感。“好像她正下定决心近期内至少要解雇一个人,只不是过特里劳妮和海格谁先走的问题。”
“但我想这都不是问题,邓布利多不会同意的。”赫拉朝着麦格教授挤出一丝微笑,“不止是邓布利多,我们也不会同意的。”
“这是当然,这无关个人情感。”麦格教授点点头,尽管她对特里劳妮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在这时刻,她们都是霍格沃茨的一员,她不会允许乌姆里奇在学校里为所欲为的——忍让不是没有底线的。
尽管凤凰社一直在努力地避开魔法部的锋芒,但无论怎么说,还是有最起码的底线的,不可能让魔法部随心所欲地打压。
毕竟,他们可是实实在在地在为反抗伏地魔付出自己的努力,可不是魔法部的那帮混饭吃的废物。
现在每堂占卜课和保护神奇生物课都在乌姆里奇和她的写字板前进行。在香气熏人的塔楼楼顶的房间里,她坐在炉火旁,不时打断特里劳妮教授越来越歇斯底里的讲课,问她鸟相学和七字学之类刁钻古怪的问题,坚持要求她展示用水晶球、茶叶和魔文石占卜的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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