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地承认道,这是个很羞耻的事情。堂堂乌姆里奇,作为霍格沃茨的高级调查官,竟然没办法破除一位学生的小小毒咒,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不过她不开口也没关系,我可以替她说下去。”
“你也许还记得,部长,我在十月份向你报告过,波特曾经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和许多同学会面——”
“这件事你有证据吗?”赫拉插了一句。
“我有威利·威德辛的证词,莱斯特兰奇先生,当时他正巧在酒吧里,他身上确实缠了许多纱巾,但是他的听力没有受到任何损害。”乌姆里奇洋洋自得地说,“他听到了波特说过的每一句话,急忙直接跑到学校向我报告。”
赫拉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那天他也在猪头酒吧,尽管他们没有在猪头酒吧喝酒,但毫无疑问,他也看见了那个脑袋被绷带缠住的怪人。
他以为没看到乌姆里奇就是安全的。
糟糕!大意了!
但麦格教授接过了话,“哦,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他才被免除了对他制造的厕所污水回涌时间的起诉!”麦格教授扬起眉毛,“我们的司法系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无耻的堕落。”墙上一个红鼻子的胖巫师的肖像吼道,“在我们那个时代,魔法部从不和卑鄙的罪犯做交易,绝对不会,他们从不这么做!”
“谢谢你,福思科,说这么多就够了。”邓布利多平和地说。
“波特语这些学生聚会,”乌姆里奇接着说,“是想说服他们加入一个非法团体,这个团体的目标是学习一些咒语和诅咒,魔法部已经将那些咒语和诅咒裁定为不适合学生——”
“我认为,你会发现自己在这一点上搞错了,多洛雷斯。”邓布利多轻声说。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进行了一番相当激烈的争辩,这看起来邓布利多和哈利俨然没有了狡辩的机会,甚至邓布利多一一应承了下来。
直到最后,乌姆里奇掏出了一份名单,把它递给了福吉。
“我们到达八楼时,他们正在四下奔跑。不过没关系,他们的名字我都掌握了,帕金森小姐冲进了有求必应屋,替我看看他们是否落下了什么东西。这间屋子为我们提供了所需要的证据。”
毫无疑问,这就是乌姆里奇的大杀器,这下子哈利和邓布利多彻底没有解释的借口了。
“看看他们给自己起了什么名字?”福吉轻声说,他看着名单上的“D.A”,眉头刷地一下就皱了起来,“邓布利多军。”
邓布利多伸出手,从福吉手中拿过那张羊皮纸。他注视着赫敏几个月前草草写下的标题,有一阵似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他笑着抬起了眼睛。
“看来一切都完了。”他简短地说,“请问你需要我写一份书面证词吗,康纳利——要么当着这些证人作出陈述是否也就足够了?”
赫拉和麦格教授对望了一眼,他们二人的表情都很焦虑,他们想不明白眼前是怎么会是,福吉显然也不明白。
“陈述?”福吉缓慢地说,“什么——我不——?”
“邓布利多军,康纳利,”邓布利多说,他在福吉面前挥动这那份名单,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不是波特军,而是邓布利多军。”
赫拉瞬间清楚了,这对邓布利多来说确实是个好事,只要哈利还可以安全地待在霍格沃茨,就是最好的结果,没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的了。
至于邓布利多,他会有办法的,他可是邓布利多。
赫拉无脑地相信着这一点。
“可是——可是——”福吉脸上突然闪现醒悟过来的表情,他惊骇地向后退了一大步,大叫了一声,又从炉火旁跳开了。“你?”他小声说着,又一次猛跺自己那件在冒着烟的斗篷。
“没错。”邓布利多愉快地说。
“这是你组织的?”
“是我组织的。”
“你招募这些学生参——参加你的军队?”
“没错,本来今晚应该是我们的聚会。”邓布利多点点头。
“那你确实是在密谋反对我?”福吉嚷嚷道。
“没错。”邓布利多高高兴兴地说。
这让赫拉险些笑出了声音,福吉实在是太配合了,不过他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只要邓布利多想,魔法部部长的职位还能落到他的头上?
不过,这让麦格教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什么情况了,还有心思笑?”
“不——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喊道。
“别出声,哈利,不然的话,恐怕我只好让你离开我的办公室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没错,闭嘴,波特!”福吉大声喊道,他还在惊喜交加地紧紧盯着邓布利多,“很好,很好——我今晚来这里本想开除波特,可反倒——”
“你反倒可以逮捕我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丢了芝麻捡西瓜,对吗?”
“海利格!”福吉大声喊道,现在他高兴得直哆嗦,“海利格,这些你都记下来了吗?他说过的话,他的口供,你记下来了吗?”
“是的,先生,我想是的,先生。”海利格冷静地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他不清楚邓布利多做这一切的目的。
事实上,赫拉现在也有些困惑了,他已经回过神了,难道邓布利多是想和魔法部彻底开战吗?
明明之前还是在说要避免内耗......
赫拉突然回想起一个事情——邓布利多就在刚刚把霍格沃茨交给了他,难道说邓布利多已经决心去魔法部受罚,在阿兹卡班度过他的余生?
这绝对不可以,这绝不可以!
“邓布利多,你不必——”
“闭嘴,赫拉。”邓布利多威严地说,他放任福吉和海利格在那里记录。
福吉有些高兴得过分了,他对邓布利多缺少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