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丫头脑子里,一天天的在想什么?
宁浅予只觉得头大,解释起来太费劲,她也懒得费口舌,嘴角一挑,无奈道:“我知道。”
看模样,心里还是不舒坦,立夏还准备去安慰几句,茯苓已经从另一侧迎上来:“王妃。”
茯苓很少会这般火急火燎,宁浅予知道肯定有事,道:“怎么回事?”
“是粉桃,奴婢这几日都在暗中接近粉桃,粉桃被折磨的很厉害,她受不住,想活着,说要是王妃能帮她逃生,她愿意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您。”
“哼。”宁浅予冷笑道:“看来宁以月这回,留着粉桃是个错了。”
“明日就回宁府去,借着帮孙倩如医治脸的由头,来探探粉桃,究竟知道多少。”宁浅予想到一件事,回头朝着立夏道:“当时叫你放的那萤石,你放在谁屋里了?”
“在靠近大夫人那屋后埋着,那东西放在屋里不好藏,打扫的丫鬟一注意,就能发觉,所以奴婢自作主张……”立夏忐忑的道。
这件事,还真是忘记汇报了。
宁浅予却道:“也好,他们不过是晚一些死罢了,不过,今晚你指个路,茯苓挖出去销毁吧,我给你配好解药包,这东西要是留在宁府,宁府还有无辜的下人,时间久了都要遭殃。”
将事情吩咐好,回房间小憩了一会子,宁浅予再度睁眼,却见司徒森在软塌前站着,眼光晦暗不明。
宁浅予眸子放大,瞬间吓清醒了:“王爷……还有偷看人睡觉的癖好?”
好在她在外屋的软榻上睡,并没有脱衣裳。
司徒森的表情凝重,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而是道:“有件事,你需要尽快去和忠勇公说清楚。”
“外祖父?”宁浅予忽然想到了什么,道:“王爷是不是接到什么消息了?”
司徒森沉重的点点头:“忠勇公这场仗,刚开始都以为是大败,但他们奇迹般的胜利,消失这么久,却完好无损的回来,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上,不是多疑的性子。”
“加上百姓对忠勇公的看重和尊敬,被人拿来弹劾,父皇正是身子心里皆疲的时候,功高盖主,加上天师说三十五年有大乱的预言,只怕最近,父皇要对忠勇侯下手。”
终于还是要来了?
宁浅予之前劝慰外祖父的话,也不知道他和舅舅,能不能听进去。
若是皇上真的起了杀心,解甲归田,才能保住信命,但蓝武之妻,自打他们安全归来,就各种张扬狂傲,得罪了不少的人。
怪不得他们大胜而归,这么久,只赏了金银,旁的都没定下来!
“什么时辰了?”宁浅予忽然朝外边问了一句。
“离晚宴,还要两个时辰。”司徒森回答道。
“我得去一趟忠勇公府邸。”宁浅予想了想,道:“茯苓跟我一起去。”
现在的忠勇侯府,可不是之前那样萧条,就连府门,都被武夫人下令,全部整修一边,看上去,竟是比贤王府还要豪华几分。
宁浅予站在府门口,望着那烫金牌匾,心,却是直直的坠下去。
只怕,这武夫人,要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