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只是在他身体很差,在他死后前世丹溪基地苦苦支撑不过两年覆灭了。
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而明天是她在这个家唯一的一顿饱饭,而这顿饱饭后迎接她的是地狱。
她将怀表仔细地擦了一遍又一遍,郑重地挂到自己的脖子上,感觉到怀表贴在胸口有些冰凉,可她却觉得烫贴极了。
这一夜,杂物间里小小的人儿裹着小毯子抱着小熊娃娃,却是睡得从未有过的安稳。
天蒙蒙亮,外头的卧室传来一声细响,包豆豆睁开了眼眸,看了看怀中的小熊,缓缓爬起身打开杂物间的门。
灶前站着一个面容略显憔悴的女人,当她闻声转过头来的一瞬间,包豆豆还是明显感觉到心脏骤然一紧而后一阵阵的刺痛。
“豆豆醒啦?”徐依依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来帮妈妈做早饭吧。”
她总是这样柔柔地喊着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她提出将自己送给那两个牲口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柔。
包豆豆忍住心头的恶心,上前眼眶微红:“我做了个噩梦。”
“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你们不要我了,两个坏叔叔把我带走了!”
“怎么会呢?爸爸妈妈不会不要你的。”徐依依脸上顿时一僵,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弧度。
“是啊,你们怎么会不要我呢?上次听隔壁的露露说,有人把孩子卖掉换了物资后,结果被丧尸吃掉了哦!露露说这叫做报应,他们怎么这么坏呢?”
徐依依低下头,撞进她黝黑的眼眸,少女嘴角噙着的弧度,似乎在嘲笑自己拙劣的演技,她心里发寒,看着她靠近的脚步,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包豆豆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把,后背撞在了木桌上,而后摔在地上。
兴许是她撞桌子这一下,桌子移位发出的刺耳声音和碗落地破碎的声音吵醒了卧室里本就因为裁员心情极差的包路山,他面色阴沉地打开房门,看着她身旁破碎的碗,怒上心头,冲上去一把抓起她的衣领。
徐依依捂着胸口,见他要动手,急忙喊道:“老公!别打!不能打!”
闻声,想起什么的包路山狠狠地把包豆豆甩到地上,眼神里如同看着一块破布,充满了厌恶:“摔摔摔!老子给你吃饭养你,连端个碗都端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
包豆豆感受着背后火辣辣的痛,低着头眼泪唰唰不要钱地往下流,前世的自己愚蠢地以为徐依依其实还是很爱自己的。
直到后来她偶然听到被人夸赞这一张脸生的楚楚动人时,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这张脸值了那些物资。
“妈妈我饿了!”
包文轩的嗓音响起来,她看向那张依旧睡意朦胧的脸,却又听到孩子软软的嗓撕扯成刺耳的尖叫,冲上来打打了她一巴掌:“我的碗!我最喜欢的恐龙碗!”
虽然还是个孩子,可这手劲儿还真大。
被打偏了脸,发烫的脸肿起来,牙齿磨到柔软的口腔,嘴里满是腥甜的味道。
“哭什么哭!吵死了。”包路山暴躁地吼了一声。
哪里受过包路山这么大声的包文轩更委屈了,推开来抱他的徐依依,狠狠地朝着包豆豆踹去。
包豆豆往旁边一缩,包文轩一脚没收住,反而自己摔了下去,躺在地上哭嚎起来,徐依依忙是抱起包文轩,心疼地哄着,眼神一下难以掩饰的厌恶:“你是个做姐姐的,要多让让弟弟。”
包豆豆慢吞吞地爬起来,她看了徐依依好一会儿,看看手心被扎到的碎片,随手拔出,纵然鲜血淋漓,毫不在意。
“快让她滚!让她滚出家里!”
听听……要赶我出门呢。
包豆豆瞥了一眼在徐依依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包文轩,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包路山烦躁地瞪了一眼包豆豆:“还不快滚去做饭!想饿死你爹?”
她手一摊,鲜红的血汩汩地往外涌,满是无辜:怎么,想吃带血的?
早餐最后还是徐依依做的,那略显得稀薄的米粥配着一些粮食饼,往日粮食饼她是想也不敢想的,今天她哪管他们怎么想的,坐下抓起饼就这米汤开吃,丝毫不把包文轩的怒嚎放在眼里,见他还想要冲过来抓她,包豆豆就把血滴在上面,包文轩气急,她毫不在意地几口吃下去,还不忘用米汤顺顺。
包文轩没能得逞,愤恨地用眼神杀企图将她千刀万剐。
包豆豆:这小眯眯眼还是得了吧,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