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既如此说,那就依得你,以后你可伴我左右,待到你我分别之日,便是你我缘尽之时。”玄石此时心里了然,这个花娘子给自己出了一道题,自己解不开便证明她说的对,那就依着她走,等到有一天自己解开了这道难题,那便是自己的证道成佛之日,自己与花娘子的缘自然也就是尽了。不过玄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证道成佛的机缘竟会在儿时咬了自己一口的小蛇身上!缘之一字,当真是妙不可言。
悟清就这样看着花娘子与玄石站在一起,两人还相视一笑,宛如多年老友一般,摇头嘟囔道:“今儿这一天……都疯了……”
等到悟清一人回到前堂时,小八已在众人中找到了狮驼岭的来使,二人勾肩搭背的在那痛饮。飞秋则和清风细雨楼的帮众们混坐在一起,心不在焉的喝着酒。悟清的归来让贺礼的客人们又找到了敬酒的对象,端着酒杯又纷踏而至……
一场酒宴喝到了下午,悟清站在门口把来客挨个送走,等到最后一个客人出了门,悟清吩咐园中下人把大门紧闭,脚步轻快的直奔婚房而去。
进了婚房,悟清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床上的司马歆嘿嘿的傻乐,乐的司马歆娇羞不已,一旁的两个侍女也被这位驸马爷的憨笑逗的抿嘴而笑。
悟清在酒宴上酒没少喝,此时有些微醺,只觉得自己的这个新婚妻子愈发的好看,不由得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司马歆的手道:“歆儿。”只是叫了一个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竟卡在了那里。
司马歆看自己的夫君如此憨直,不由得又爱又恼,手指轻点悟清脑门娇道:“嘴离我远些,都是酒臭味。”
这还是司马歆第一次主动碰触悟清,直把悟清弄的心痒难耐,脑袋猛然前倾,“啵”的一下对司马歆羊脂玉般的脸颊偷袭成功,把司马歆羞得恨不能钻进自己的怀里,两旁的侍女也是羞臊的不行,赶紧施礼告退,将房门紧闭。
等到屋里没人的时候,司马歆的脸上红晕才稍稍退却,看着悟清,眼里的甜蜜越来越浓,忽然主动靠在悟清的胸口,小声道:“夫君……”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司马歆却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说完之后就瘫软在悟清的怀里,美人入怀,血气方刚的悟清怎能无动于衷?只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快速甩出些符咒,把门窗全都贴上。而后自然是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解鸳鸯。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檀郎。
门外的小八飞秋和罗玲三人正在窗沿下翻捡自家的乾坤袋,看看有什么能悄无声息的破除这屋内的符阵的法宝,结果找来找去也没有这等利器。不死心的罗玲对不远处的玄石花娘子二人低吼道:“你们俩别在那坐着啦,来帮帮忙,看看有啥办法能听听里面的动静。”
玄石虽然是清心寡欲的和尚,此时也面露鄙夷之情:“小八飞秋二人胡闹些也就罢了,你一个女孩子比他们俩还要胡闹?”
罗玲没好气道:“这是乡俗,听新婚夫妇的墙根儿那是对他们的祝福,你个和尚懂个屁!”
玄石气笑道:“这算哪门子的乡俗?”
罗玲猛然一起身,不耐道:“听不着就不听了,入个洞房还要摆个阵,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此言一出,就连脸大皮厚的小八都不禁为之侧目,与飞秋对视一眼,对着罗玲的背影双双举了个大拇指。
既然偷听不成,几人就只好凑在一起聊一聊别的事情。
“你们说,像悟清这样的仙人子弟为啥要娶媳妇?”
“男乾女坤,阴阳互补,此乃万物根本,天地大道,有啥好奇怪的。”
“那要是按你这么说,佛家不能结婚生子,岂不是不尊天道?”
“我佛从未说过佛家弟子不能成家生子,只不过是修佛之人身心俱断,断性亦无,不愿沾染尘世因果罢了。”
“也就是说你要是和花娘子生个孩子也不耽误你成佛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