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叔急了:“栓子,你怎么不早说,就要开席了,我上哪儿去买笋干?”
更何况,笋干自来就没人吃,这县里贵人的口味,还真是古怪!
“咱们好不容易才接了这活儿,酒席要是办好了,往后,还怕县里的贵人不找咱们吗?”
那被叫做栓子的中年男人正要叹气,就定定的朝着罗婉儿背篓里的笋干看了去。
“正好我有笋干,用我的笋干吧。”见状,罗婉儿脆声道。
她其实早就想走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开口,如今见赵二叔遇上麻烦,自也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赵二叔一愣,这才发现她竟背了一篓子的笋干,一时间骇然。
“这笋干是大嫂做的?家里可是遇上了难处,怎的想着卖这个?”
赵二叔连声发问,早将面前的事儿抛在了脑后。
罗婉儿也愣住了,心知赵二叔是真的担心大房,对他也生了一股亲切感。
“二叔莫要多问,就要开席了。”
罗婉儿沉声催促,赵二叔恍然回神。
今天虽是一姓孙的粮商办寿宴,可像土财主李家老太爷之流的贵客都要来,定是马虎不得。
再来,他好不容易才得了来县里办酒的机会,要真将这酒宴给办砸了,往后,他也只能规规矩矩的回村去办乡宴。
深深地看了罗婉儿一眼,赵二叔收起了心底的担忧,转身带路。
罗婉儿跟着她走穿过巷子,到了一个略窄的米铺前,那米铺后院就是人住的地方,酒席也办在里面。
只不过,后院不宽,也没摆几桌,大部分的桌椅板凳,都摆在外头。
赵二叔接过笋干,还要引着她找地儿过秤,就被罗婉儿给阻止了。
“二叔,都要开席了,可不敢耽搁。”说着这话,她就着手泡笋干了。
这孙家一共有三十桌客人,罗婉儿泡了半背篓的笋干,就听人群里炸开了花:“张县令和李少东家来了!”
孙老板寿宴,贵客众多,大低都是以首富李老太爷为首的商家,谁也没有想到,竟连着青河县的父母官也来了。
一时间,孙家粮铺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就连着赵家帮厨也不忘踮着脚看稀奇。
罗婉儿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墨色圆领单褂子,头戴关璞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二十出头,身着红衣,手拿玉折扇的俊美男人并肩而来。
“李少东家,真的是李少东家!”
“张大人也来了!”
不知何时,街道上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喊着‘张大人,一派则羞红着脸低唤‘李少东家’,当然,唤的人多为年轻女子。
眼看着两人就要入孙家内院了,那俊美男人忽就朝着众人招了招手,那姣好的脸上满是风流倨傲。
霎时间,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又欢呼了起来。
罗婉儿惊讶于古人也有这般开化的一面,就撞上了男人那双笑得春风得意的桃花眼。
她皱了皱眉,那人已经被孙家人迎进内院客屋里了。
“难怪你阿爷非得让子孙几个念书,官老爷可真是风光,日后······”耳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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