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婉儿买了一坛花雕酒,坛子不大,也就五斤左右,一共花了三十文钱。
从酒坊出来,罗婉儿又跟酒坊老板问了镇上学堂的方向。
她打算去看看赵怀安下学没有,若他没有下学,他们便可一路回去。
她也正好向他正儿八经的道一声谢。
“姑娘家里的相公在学堂里念书吧?”酒坊老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罗婉儿一阵,见她年纪轻,心里便有了猜测。
罗婉儿有些不自然,忙朝他摇头。
哪儿是什么相公,她和赵怀安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酒坊老板嘿嘿一笑,一脸我什么都懂,你不用解释的样子,又颇为热心肠的给她指了学堂的方向。
晚秋时节,天气寒凉。
一下学,学生们就络绎不绝的往家去,竟看不到人耽搁。
赵怀安收拾完书卷,就看到赵文林正站在他桌前。
赵文林是住学堂的学生,自不像赵怀安一般,还得整日往家去。
这个时候,他本该去吃饭,杵这儿干什么?
赵怀安顿了顿,就听赵文林道:“怀安,那日的事儿,我已经听月牙儿说过了,她也是替你打抱不平的,你怎么能那么对她?”
赵怀安揉了揉太阳穴,眼里满是疲惫和不耐。
“大哥回回如此,可有意义?”赵怀安不答反问,“她和我并无关系,若大哥当真心心疼,自己多花些心思便是。”
赵文林被他说中心思,面色僵了僵。
可一想起月牙儿,他终忍不住道:“怀安,你怎么能这样对她,月牙儿多好的一个姑娘,你,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我和她非亲非故,为何要待她不同?大哥堂堂男儿,莫要再将心思放在这些无用的男女之事上。”赵怀安淡然道。
赵文林怔怔的看着他,心下异常矛盾。
他又何曾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帮月牙儿当说客,若是可以,他倒想替怀安娶她,用什么法子都成!
然而,这个想法才刚刚产生,他又忙不迭摇头。
不对,月牙儿想嫁的是怀安,他该想法子弄走罗婉儿那毒妇,他该想法子帮月牙儿如愿以偿才是!
赵怀安一路出了学堂,就见学堂外又停了一辆青帷马车。
这两日,这青帷马车总会停在学堂门口。
他一想到那人在马车中,脸上就没了多余的表情。
“怀安,怀安,你不去看看?”此时,有同窗朝他喊了一声,又用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被一群学生包围着的人。
人影重叠,他看不清里面是谁,只瞧着身影,估摸着是个女子。
光天化日之下,竟当众和一群男人调笑,又能是什么好姑娘?
他冷眼收了目光,径直要走,忽又被身旁同窗拽住。
“你当真不看看?听说,是个极为美貌的姑娘,也亏了张茂在养伤,不然,这会子,他肯定冲在最前面,哪儿轮的着那些人!”
说话之人,一脸庆幸,就要拽着赵怀安去凑热闹。
赵怀安面色微沉,刚掰开对方的手,就听人群里传来了一道清脆女声:“那请问学堂里的学生们都下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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