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析自是不敢应声,她低头跪在那里,视线触及云舒的右手,她突然惊呼一声:“主子,您的手?”只见这么会儿功夫,云舒手腕上的淤痕已经变得有些触目惊心,雪白的衣袖映衬着青紫色的伤痕看着很是吓人。
这回不用云舒吩咐,她一骨碌爬起来,急急忙忙去找来活血化瘀的药水,她将药水倒在掌心小心将云舒手腕的淤青揉散,才又剪了一块棉纱帮她松松的系上,这么个空隙邵析已经自动将方才的诚惶诚恐丢到了爪哇国去了,她一边帮云舒脱下身上的外衣,一边恨恨得道:“成大哥真是太不知轻重了,竟然将主子弄伤了,这要是让沈世子看到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本来就满脑子乱哄哄的云舒,无奈得看向邵析:“这又跟沈世子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什么时候竟成了他的人了?”
邵析听了却理直气壮得道:“这事当然很沈世子有关系了,沈世子可是亲口答应奴婢会永远对主子好的,现在主子竟然因为成大哥受了伤,沈世子见了肯定会心疼的,说不好还会生气的。”说着邵析自己还煞有介事得点着头。
见云舒皱眉看向她,她才急忙回到:“主子,你别生气,不是奴婢成了沈世子的人,是奴婢知道谁是对您最好的人,更知道您的心里最在乎谁。”
云舒没想到这丫头胆大竟如此大了:“你懂什么?不要瞎说。”
邵析半跪在云舒身前,她小心得吹了吹云舒受伤的手腕,满脸认真得解释道:“主子,很多事奴婢是不懂,也不知道什么是对局势最有利的,可是奴婢却知道沈世子对您来说是特别的,只要主子开心,奴婢就希望主子能长长久久得开心下去。”
云舒看着邵析真诚的眼睛,半晌才低声道:“罢了,不说这些了,忙了一天,你也早点睡吧!”
邵析服侍云舒躺下,放下床帘,刚要到窗边的软榻上躺会儿,就听云舒道:“邵析,今晚的事咱们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明白吗?”
邵析有些不解得看向垂落的床帘,她们当做没有发生就可以了吗?成大哥哪里也会当作没有发生过吗?可是她终是没有问出口,只是小声应道:“主子放心,邵析记下了。”
随后众人歇下无话,隔日一早,云舒刚用过早膳,一夜好眠的邵京就蹦蹦跳跳得进来了,她打量了云舒半晌道:“主子,您昨晚睡得不好吗?怎么看着不太有精神。”
邵析急得一直对她使眼色,可咱们一向有些粗神经的邵京姑娘竟愣是没看着。
“没事,前面粮行的事都忙完了?”云舒接过邵析递过来的茶盏问道。
“是啊!已经都做好了,昨天张管事就对我们说今日不用过去了。”邵京点头回到。
“欣风和欣雨呢?”云舒喝了口茶接着问到。
邵京自发接过云舒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才回道:“欣风现在对粮行的事可上心了,这不,一早又巴巴得过去跟在张管事身后打下手去了,至于欣雨嘛,天不亮就把我赶出来,自己躲在厨房神神秘秘得也不知在干什么。”
云舒听了也没太在意,当初将欣风欣雨带回来,一是为了震慑周路,再一个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两个,现在知道他们住的还习惯她也就放心了,主仆三人又说了会子话,云舒才起身道:“好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去书房了。”
云舒才出了前厅迎面就看到成征走了过来,她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成征走到离她不到两步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此时云舒静静得望着他,从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她此时在想着什么。
成征收敛心神,躬身行礼道:“属下成征见过主子。”
“成先生不必多礼!”云舒依旧如往日般客气道,可是她的心里却长长的松了口气,看样子成征也选择了装傻,幸好是这样,否则她也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下去。
“属下马上就要赶回分阁,主子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成征恭敬得请示道,他的视线微垂,正巧看到云舒虽被衣袖遮挡住,但依然若隐若现的手腕,那白色的纱布此时看来尤为刺眼,成征握紧拳头,克制自己想要看一看她手腕伤势得冲动,他告诫自己这就是教训,如此不知轻重怎么能配得上她,成征,你要好好记着,从今往后再敢伤她一根头发丝都不能被原谅。
云舒不知成征此时心中的悔恨,她努力保持一贯的语气道:“我这里倒没什么事,成先生自己要注意安全,分阁就拜托成先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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