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那几个老人很是惊诧。
衡固说道:“花都墓园之后,自古以来是刑场,造就了那片地方的阴邪,他以阴阳盘,吸走了所有的阴邪,为花都做出了极大贡献。”
“我以为,他是一个希望,因为觉得他是为了花都而想,可是……”
衡固眉头紧皱,望着缓缓靠近的小舟,说道:“夏氏是花都的阻碍,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奈何夏氏强大,我们只可以埋在心里,不敢明说,今晚,夏氏死绝了。”
“也算是他为花都做了太大好事。”
“谁死都行,他血性大,杀心重,我们几个都可以死,但唯独李承不能死啊。”
“李承从京城李家而来,他将那尸体晾着,等着李家来收尸……”
“牛兄,你能想象得到李家来人后的反应吗?”
“你可以想象到李家人的怒火吗?”
“花都武道界……没希望了,哈哈哈。”
他笑得惨烈,笑得绝望。
其余几位老人叹息连连。
小舟靠岸了,独眼独臂的牛师傅并没有登岸,他坐在小舟上,独眼扫着衡固几人。
“呵。”
他笑了。
嘲笑。
“牛师傅何必嘲讽?”
一位老人说道:“无论怎么说,你也是花都武道界的一员,甚至你能代表了花都武道界。”
“夏氏在的时候,忌惮的唯独是你。”
“你都没有反抗,你看不起我们什么?”
有人愤怒。
而牛师傅还在笑,低着头的笑,笑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抬头道:“一个外国女人死在新乌江的时候,你们也说李昊是大灾祸,甚至可能将整个花都武道界都弄得乱糟糟的,无心修武。”
“李承死了,你们又说京城李家的怒火会烧遍了花都武道界。”
“这前怕狼怕虎的,谈什么希望?”
“你们本身就没有希望,说什么绝望呢?”
“至于我没有出头,我为何要出头?”
牛师傅说道:“当年,老一辈也是这么对我的,认为我是一个大灾祸,排挤不算,甚至派人围杀。”
“看看我,为什么只有一臂?为什么只有一眼?”
“你们中谁有脸来说我?”
这话,衡固等人面露愧疚。
可又如何说?
当年事,当年都说不清楚,更何况是今天。
沉默。
“不说话了?”
牛师傅道:“我曾经一心想要为了花都,让花都武道界成为夏国闪耀的星,为此,我不顾一切去强大自己,多次的生死面对。”
“想要强大,就必须要去争取,而争取自然会产生矛盾,甚至是杀戮。”
“杀戮出来了,自然结仇。”
“你们啊,跟老一辈一样,只想着有人去付出,有人将花都武道界推上高点,而无心去承担这个人为此所要面对的东西。”
“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好事?”
衡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道理,谁都懂,可是真的发生了,你来说,如何去面对?”
“一个璐薇,已经焦头烂额,境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花都武道界不拿出个说法,自然有人来给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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