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再度陷入了许久的沉默后,从思绪中走出的珺瑶公主面上没有了半点哀伤之意,反是换上笑意:“在鄂州见侯爷第一面时我便后悔选了您,当日我便知道您早晚会识破这一切,只是没想到您会这么快就看穿了珺瑶的伎俩。”
“这一点也不难,知道了焦慕容是死于毒杀。那么能给一位破境高手下毒的人,最有可能的便是他身旁亲密之人。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莫非你想开战?”秦无忧试问道。
珺瑶点点头,面上满是仇恨之态:“没错,我就是要宇,梁两国开战!”
“就算如此,你也没必要设计杀了自己的师父。破坏和谈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说杀了我或者对宇王下手,这样效果更好。”
“我杀他,是因为他该死!”
感受到了珺瑶公主心底埋藏多年的愤怒,秦无忧不再多言,将手帕递给眼中带泪的珺瑶后,等着其接着说下去。
梁珺瑶拭去眼中泪珠,缓了缓情绪后,再度开口道:“母妃死的早,父王又忙于朝政,少来陪我。从小到大一直以来都是大师父陪在我身边,替我挡下王兄们的欺凌,并授我武道。这样听起来,我确实没理由杀他。”
看着转为苦笑的珺瑶公主,秦无忧开口道:“所以还有但是,对吗?我可以知道这个但是吗?当然你也可以不说。”
梁珺瑶点点头后,开口道:“大师父对我的照顾不过是在弥补他犯下的过错而已,因为是他亲手杀了我的母妃和我刚出生的王弟!”
梁珺瑶忍着恨意,开口解释道:“在我四岁那年,母妃因为难产身死,这是梁王昭告天下的说辞。可事实真相是焦慕容早已投靠太子门下,就因为我母妃得父王偏宠又诞下男婴,担心孩子长大成人可能会危及到太子的王位,所以王后娘娘就授意焦慕容暗中下手。。。”
梁珺瑶不再说下去,也不需再说下去。
看着回忆往事痛哭抽搐的梁珺瑶,秦无忧有些措手不及的安慰了许久,梁珺瑶方才从悲伤情绪中抽离,朝秦无忧开口道:“珺瑶大仇已报,既然公子如今已然知道真相,如何处置珺瑶都无怨言。”
秦无忧露出笑意:“你是宇王指婚,将要嫁入我帅府的军候夫人,我不会处置你的。我还没有查到凶手是谁,珺瑶姑娘安心住下便是。太晚了,无忧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打扰。”
“公子!”
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秦无忧,珺瑶急起身叫住,等其回身后,有些腼腆的开口道:“珺瑶既然来了启城,早晚都会是公子的人,公子若是想。。。今晚也可以。。。”
娇弱美人梨花带雨又有如此露骨之语,秦无忧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汗毛竖起下,随意含糊过去后,便急开门逃离了梁珺瑶的房间。
“呼!福伯,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以后千万不能惹女人,不然会死的。”逃出来的秦无忧长舒一口气,听着屋子里传出的两声轻笑后,朝福伯开口道。
“公子还是离她远一点好,这位公主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单。”福伯算是回答道。
秦无忧点点头:“敢和褚师家打交道,又怎么可能会简单的了?她把自己说的悲悲戚戚,却一直有意避开些什么。更何况她所做的事情还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所以一定还有什么瞒着我。”
“公子既然知道,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福伯出言问道。
秦无忧笑了笑,用眼神示意着王城方向道:“我们怎么做,要看王城里的那位如何反应才行?”
王城后宫,鸣鸾殿。
身着便服的宇王听过沈玉将阑珊苑发生的一切尽数汇报并示意其退下后,才冷着脸朝一旁侍奉的典月问道:“褚师家与西梁有过来往,你一点也没有察觉吗?难道要等到西梁军队杀到启城才向孤汇报吗!?”
典月急跪伏在地,小心解释道:“奴才失职,罪该万死!只是褚师家,褚师家他们做事太过隐秘又从不要外人插手,细雨根本就渗透不进去。”
“你是在告诉孤,他褚师家在孤的眼皮下和西梁暗通款曲,孤却连知道这一切的能力都没有,对吗?”宇王语气变的冰冷起来。
“奴才万死,请王上降罪!”
“又是万死!典月,最近你已经死了不止一回了,你太让孤失望了。”
典月不敢多言,只是跪地求饶。宇王叹了口气后开口道:“起来吧,你是孤的心腹,现在还不能死。”
“谢王上开恩。”
“孤且问你,那杀害四位朝臣的凶手,细雨可打探出来了?”
宇王问过,见典月又要下跪,便也知道了结果。没好气的挥手制止道:“不用跪了,那解决不了问题。孤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限你三日之内找出真凶。不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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