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
为了解决刘志遗留下的尴尬,在窦太后的父亲、大将军窦武的主持下,窦太后于众多宗室子孙中选择了刘志侄子辈的解渎亭侯刘宏作为继承者。
于是镜头中就出现了十二岁的刘宏由太后陪同,在宦官的指引下,懵懵懂懂地坐上了龙椅,接受以大将军为首的百官的朝拜。
隔着头上那对一个小孩来说过于沉重的冕旒,刘宏诚惶诚恐,甚至无法看清底下群臣的相貌。
一脸茫然的他,永远也想不到身边的这些人,会将本来就面临崩溃的东汉帝国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寻常的孩子在十二岁的时候,恐怕还在玩泥巴吧,幼小的他,相对于皇位来说,肯定更喜欢斗蛐蛐。
赵衍笑了笑,还是随着刘辫的步伐,缓缓的走下了城墙。
……
庆功宴后。
甄宓在梳妆镜前整理。
她将头发上的发饰纷纷拿下,看着铜镜里面的赵衍说道:“自从你回来之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不是打了胜仗么?”
“我不再徐州的日子里,太后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赵衍说道,他已经洗好了澡,靠在一个特质的卧榻之中。
卧榻是赵衍让匠人制作的,大致上就是一个竹篾编成的小沙发,上面涂了桐油,所以并不感觉刺挠。
甄宓用牛角梳子梳着头发,她笑道:“怎么了?”
“没,就是问问。”
“也没发生什么,本来太后一直提心吊胆,看起来惶惶不可终日,但自从唐姬怀孕之后,太后就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赵衍起了身,来到了甄宓的身后,他从后面环抱住了她。
甄宓也并未靠近,而是将自己的脸蛋贴在了赵衍的脸上,她说道:“其实太后呢……一直很担心你会利用他们母子三人……后来也稀里糊涂想通了,也许他们明白了,这世上最珍贵的,就是和家人在一起吧……以前的太后是一个太后,现在的太后……更像是一个母亲。”
赵衍用手指卷着甄宓的头发,他闻了闻,甄宓的头发有种芬芳的味道,或许是因为晚上洗澡的时候,她用赵衍说的配方,用花露和皂角做的简易洗发水洗的吧,他说道:“其实我压根没有想过利用他们……当初不过是想要他们保我,你知道的,那时候我还被通缉……”
甄宓笑着,她转过了身体,让赵衍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她柔声说道:“其实我能理解……对我来说,你是通缉犯也好,你是诸侯也罢,又或者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老百姓,那都没关系,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男人,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那就够了。”
她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赵衍。
赵衍笑了,他还记得当初和甄宓认识的时候,她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可现如今角色一转换,竟然变成了如此一个温柔可亲的贤妻。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赵衍嘀咕。
“生气?生啥气?”